玉璇璣師徒翻出天去,只是暗中使了幾個瓶sè,叫眾人散開,斷去一切退路,這才哈哈一陣大笑,說道。
“旁門左道,人妖混雜,都是一丘之貉,魅魅勉勉之輩,我蓬萊閣乃是道家正統,玄門正宗,焉能和爾等這些左道邪魔,同處一桌?廢話少說,有什麼本事儘管用來便是!!”
玉璇璣審時度勢,聞言之下心中正急速轉動念頭,還不等她開口說話,卻只聽身後沈如冰的聲音冷冷響起,脫口就是一陣怒斥喝罵。不由心中一陣哀嘆,大叫壞事!!自己這徒弟什麼地方都好,就是xìng子太過高傲,被自己護的慣了”從未吃過什麼大虧”不知江湖驚險,只憑三己好惡,如今話一出口,只怕雙方就再也沒有周旋的餘地了。
果然,沈如冰一句話說完,對面的虯髯客已是氣的虯髯亂抖,面沉似水,身形飛騰,二話不說,反手往下一壓,立刻落下一尊三足兩耳青銅鼎爐,迎風就長,轉眼化作小山一般,又從中間齊齊飛出九條火龍,嗚的一聲暴壓下來,火勢連天,四下一圍”登時憑空演化一片火海,攏住眾人便煉。
聲勢驚天動地!
“玉璇璣,我幾度請人上門說和,要和你做一對神仙眷侶,傲笑煙霞”你心裡念著金靈子不答應也就算了,如今卻又縱容門下弟子,辱罵於我,簡直不可理喻。也罷,我也趁早收了憐香惜玉的心思,這就施展神通把你們全都擒下來,抹去神智,廢去神通,當成玩物。至於剛才那賤人”我也有的是辦法,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永不超生。”
玉璇璣眼見得四面火起,頭頂九條火龍裹住一座山般大小的銅爐,〖鎮〗壓四方,中間又夾雜著道道真火,來勢又猛又惡,還離著頭頂百餘丈,地面山石被火一燒,頓時化成一片岩漿橫流。當下也不敢絲毫怠慢,連忙用手一指,分出七根定海神針,釘在身前左右,轉眼化作一圈高有十二三丈,粗有十人合抱的紫sè大柱,撐起周圍一片天空,無窮水氣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融入紫光當中,生生逼開了眾女身外熊熊的火光。
“想不到虯髯兄和這位蓬萊閣主間,還有這麼一段往事,難怪當年能和〖中〗央皇朝的太祖人宴爭奪天下,正所謂是愛江山更愛美人!不過我輩修道,練氣以求長生,以虯髯兄的神通法力,到現在還看不透紅顏白骨,以至於動了真火,只怕這也是大劫興起,是他的劫數到了!!如若是我,便痛下殺手,直接殺了這些女人,紅陽尊者以為如冉?”
紅陽尊者正看著面前幾人鬥法,冷不防身後轉出頸戴金環如同童子一般的耿精忠來,嘴上說這話,一雙眸子卻目不轉睛看在虯髯客身上。
“虯髯道兄乃是人中之傑,他心中所想我也猜不出來,不過我卻也知道海外蓬萊閣乃走出身道家崆峒,這位玉璇璣閣主,更是該派自祖師以來第二個將南華水訓練至大成的天才人物,虯髯道兄若能令此女歸心,則日後劫數臨頭,平安度過的把握便又多出了兩成。即使如此,當然就要爭取,莫非耿兄還有什麼更好的主意不成?”
耿精忠聞言咯咯一笑道:“這一次大劫,席捲天下,任何人都逃脫不出,固然是十幾萬年來最大的一次劫數,死傷之重,駭人聽聞,但也正因為如此,才是我輩修士最大的機緣所在,如果能夠不依仗外力,平安度過殺身之數,則大道觸手可及。斬斷一切束縛,破空飛昇,也非難事。”
“荒唐,可笑!!”紅陽尊者心裡冷笑一聲,突然有點明白當年雄霸整個世界的巫教,為什麼會在今天式微至此,只剩下一座躲藏在深山老林中的天巫殿尚在芶延殘喘,“上古年間巫都是與天鬥,與地鬥,與人斗的,沒有敵人他們都能在自己人裡製造出敵人來,後來仙道興起,大行於世,歷時數十萬年滿天下的追殺巫教餘孽,怎麼還會有這麼一務漏網之魚。可笑,這耿精忠,竟然還時時刻刻妄想著恢復聖教往日的榮光!四處拉攏幫手,要推翻落日宮在東夷的統治。”
原來東夷境內的三大旁門,除了毒龍潭一脈,因為這一代的紅huā鬼母走出身大夏王族,而親近王朝之外,其餘兩家黑木崖的真空道和百蠻山的天巫殿都是骨子裡麵包含著禍心。
不過所不同的是,真空道是脫胎於大千佛門在這一界中的“白蓮宗”將未來星宿彌勒佛祖的淨土,改頭換面,巧立名目,變成了所謂的“真空家鄉,無生老母”教義似是而非,算是佛門中四萬八千旁門中的一支。
而且“真空道”志在整今天下,爭得乃是當令人道正統的身份,所以歷代以來,每一世的無生老母毫無例外最終都會走上興兵造反的老路上來。
每到天下大亂,劫數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