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樹,有花,有草,一處處綠樹林蔭遮掩的下面是一座座鋪了青磚的平整場地。
場地上隨意擺放著大大小小的石鎖,水缸,木樁,還在幾棵樹上吊了七八個零散的沙袋,除此之外,還立了幾個被纏了結實麻繩的木人樁子,以及三三兩兩的紅漆兵器架子,上面插了幾根四五米長的大杆子,以及銅皮包裹的齊眉棍。
這個會館裡面的佈置,很是隨意。絲毫沒有一點身在城市中間,現代化的樣子,一眼望過去,也沒有太多的人,只有不遠處一圈高大的銀杏樹下面。站著七八個上身穿著白色體恤衫,下面蹬了布鞋,燈籠褲的年輕人,正單腿站立似金雞獨立。一腳抬起。兩隻手臂左右平伸,兩手自然下垂,五指分張,臂膀震動,胸腹也是一起一伏。
每一次起伏呼吸,他們平展開來的手臂五指都是隨之微微晃動。
這七八今年輕人,功夫練得都是不錯,一足立地,手臂震顫,節奏分明,下盤卻是穩穩當當。顯然是已經把功夫都上了身,頗有一些根基的模樣。
王禪看見他們兩臂展開,手指晃動,前伸後襬。就好像是在背後展開了一雙翅膀。知道這是在練習詠春白鶴中的“白鶴樁”也叫“白鶴亮楚。
以一隻腳站立地面上來鍛鍊平衡力,輔以手臂手掌,呼吸吞吐的功夫來鼓盪氣息。心肺力。久而久之,站到三年頭上,就能把白鶴詠春中的“節力”練出來,內節如鐵、外節如綿,尾節手指如泥,有網柔並重的風格。
這幾今年輕人旁邊,這時候還站著兩個中年人物,都是一身練功服,顯得很是精悍歷練。
王禪目光一閃。便看清楚,這兩個中年人的模樣,一個個身上都有行伍之風,就和剛剛被自己打死打得那個刺客一樣,估計也是高起儒替林家培養出來的“高階打手”這兩個人的太陽穴都是高高鼓起,眼中精光如電。全身上下的骨骼肌肉呈流線型,看似並不達,但只要明眼人一瞧,就能看出他們這一身肌肉中所蘊含的爆炸性力量是多麼的強大。
其中一個。形容更加兇悍,一道刀疤幾乎是從頭頂一直延伸到脖頸,繞了頭顱半圈還多,肉色鮮紅,兩邊還都是密密麻麻的針線痕跡,乍一看上去,就好像是在他腦袋上爬了一條一尺多長的大蜈蚣。
“這些人應該都是林家以權謀私從軍隊里拉出來的精英軍人,再交給高起儒這個拳法大師練,傳授白鶴詠春拳中的打法練法,以這些人的體制,再有名師指點,三年五載,隨便哪一個拉出來就不會是普通的拳法高手。尤其是軍人鐵血作風,惟命是從,也不會背叛,怕是剛才那殺手死士。也是這麼培養出來的。”
王禪心中殺機如熾,臉上神情卻越來越平淡,一路上信步走來,便也從這兩人身上看出一些東西來,知道林家自太祖建國之後,幾代功勳,勢力之大簡直不可想象,如今竟也學起古代的諸侯王爺,私底下秦養“甲兵死士”只怕心思早就不太純正了。
而這時候。那練武場中的幾個人也早就現了王禪,見他一路徑直走了過來,臉上神色都是有些異樣。
“意形相隨。內件合一,網柔相濟,順逆相生!不要分心,不然一會加練兩個小時的“平馬
白鶴會館雖然平時也是對外營炬,但既然是以會館相稱。就知道這地方不會是什麼人都收一”一二像普通武館,只要交錢便來者不拒。良莠不卑“乖邊來培的人以外,對外招收的弟子門人,幾乎都是要有一些頗具分量的武林同道私人介紹,而且數量也並不太多。
所以那幾個站了白鶴樁的年輕人,一看見王禪信馬由韁“往裡就闖”;都只道是哪個不開眼的傢伙來拜師學藝,心裡全是一派幸災樂禍,看熱鬧的心思,當下不由個個張望,亂了心神。
頓時引起那旁邊面貌兇惡的中年男子一陣嚴厲的教刮。不過他這一喝的聲音,傳到王禪耳朵裡,卻只覺得這人無論站立說話,果然全是一派軍人令行禁止的強硬作風。心裡便也更加肯定了自己原來的想。
“這些人,果然都是軍隊裡出來的”
“問一下這位師傅,高起儒高師傅在哪裡?”雖然是打定主意來殺人的;但王禪也不是見人就殺的“殺人狂”況且這白鶴會館地處京城核心區域,左鄰右舍也不乏一些國家機關單位,光天化日之下,真要血往上湧,衝進來二話不說就是一陣“猛殺”怕是不等王禪找到林遠方和高起儒兩個人就會有人打電話報警,大批警察武警聞聲而至。
那性質可就完全變了。所以王禪還是十分有耐心的裝作慕名而來拜師的模樣,去問面前的兩個中年人。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