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叫人來扶著自己的徒弟上後面找個房間冉藥醫治,隨即也朝著一身精悍的馬蘭兒,雙手合十,施了一禮,依足了僧人間相互切磋武藝的禮節,也叫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老爹,這大和尚的徒弟眾目睽睽之下就敢調息你家女兒,女兒不忿,一腳踢飛了這窩囊廢,反倒是惹來這和尚的非議。你當人家爹的,難道就只在一旁看看熱鬧,你怎麼不說話呢?”
馬蘭兒脾氣雖然火爆,卻也不是笨蛋,對著釋永明的挑戰理都不理,突然露齒一笑,對人群中穿著唐裝,布鞋的馬回回開口就問,而且聲音清脆,遠遠傳出去,立刻就把這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的清清楚楚,叫宴會大廳中的所有來賓全都明白。
釋永明的這個徒弟,本是考察團裡的一個俄語翻澤,人長的年輕,溜光水滑,白麵小生,其實剛剛鬧起來的這場糾紛也是經過考察團臨時授意的結果。這場晚宴原本就是西伯利亞華商總會出面替考察團召集召開的,為的就是能兵不血刃,拿下西伯利亞所有城市裡華人武館的份額,奈何這些少林和尚自以為是想的太過簡單,剛一開口就在老而彌堅的馬回回這裡碰了壁,被斷然拒絕。
而馬回回此人,已經在俄羅斯生活了許多年,隱隱為西伯利亞所有華人武館的“龍頭老大”別人一看他不同意,立刻全都拒絕。於是少林寺的這些和尚惱羞成怒,便故意叫釋永明的一個有小白臉潛質的徒弟故意生事。
馬蘭兒人長的漂亮,歲數也不大小巧玲瓏,站在眾多的年輕人中,最是為人追捧,釋永明那個小白臉徒弟也走到黴催的,那麼多人不選,偏偏就把她選上了,結果三兩下便成功的撩撥起馬蘭兒心中火氣,迎頭一腳,踢飛了出委。
“我早就和你說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做人要學的淑女一點,不要動不動就沾火就著,別人說什麼你都在意。人家少林寺大和尚的徒弟怎麼會上趕著去調戲你,肯定是你誤會了,這些上哪有那麼多別有用心呀!好好的一場晚宴,打什麼架呀,大家乾脆就各退一步,就這麼算了吧!”一身唐裝的馬回回,呵呵笑了一下,說起話來,不軟不硬,聽在耳朵裡卻叫人哭笑不得,一下就當著所有人的麵點明瞭少林寺這就是**裸的“別有用心”
“哈哈哈!”釋永明仰天一陣大笑,竟也毫不否認,只把眼睛盯著馬回回父女兩個:“咱們練拳習武的,自古以來就不會耍什麼陰謀詭計,公道自在人心,隨你們說就走了,不過你女兒把我徒弟踢成暗傷,最少也要在床上躺一個月,在情在理我這做師傅都不能坐視不管,否則天下同道,又會怎麼看我少林一派的。”
說話中,釋永明朝前又是大踏一步,氣勢高昂,聲音也響如洪鐘一般:“我知道你們所謂的黑虎查拳其實就是民國時候的蕭蘭亭先生,把我們少林五形拳中煉骨虎拳和長拳籽合在教門查拳之中,演變而來,說到底還走出自我們少林一門的功夫。如今我少林寺要在海外開辦武館,乃是利國利民,傳揚國粹的天大好事,你們這些人卻為了私心,不肯讓步,真是不識大體,不明大意,廢話少說,馬老師傅,你若覺得我和你女兒交手過招,有以大欺小的嫌疑,不妨你便親自上場,或者你們父女聯手齊上陣,只要你們這裡有人能勝過和尚我一招半式,我少林寺此行就算白來,自然以後也不會在西伯利亞架設分寺。”
“好,你這和尚說話倒也爽快,沒什麼藏著掖著的貓膩,不就是看上我們的武館了嗎,那就明說出來,何必打著別的旗號,假惺惺的來這一套,憑空跌了你們少林寺的份量。”話說到這份上,少林一方其實已經算是把底牌都亮出來,多說無益只能在拳腳上比試高低,而馬蘭兒性情直爽還在大多數男人之上。一聽釋永明這麼一說,不等自家老爹馬回回接話,她立刻便是脫了外面的累贅衣服,應了上去。
參加這樣高規格的晚宴,沒有人會穿著特別隨意的衣服來,可是少林寺這些和尚清一水的短打扮,腳下都綁腿,穿著千層底的多耳麻鞋,渾身上下乾淨利索,正是平時就用來練功練拳的一套,最是適應不過。馬蘭兒自然不會穿著晚禮服上場。好在她生性好武,禮服下面還穿了一身純棉的白色運動服,到也不差。
只是這麼一來,她身後的馬回回臉色就已經變了,身形微微下蹲,兩膝前頂,他的拳法武功和幾,遠在自己女兒之上。自然能看得出來這個釋永明腿上垢川厲害,馬蘭兒十有**就不是對手。
不過,在這之前釋永明也有言在先,要以少林十二路彈腿的功夫領教馬蘭兒的黑虎查拳和教門彈腿,有了這一條件在先,當然也對馬蘭兒頗為有利。
“讓你三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