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中就覺得自己的肩膀,被人一把抓住,那大享用力之極,彷彿一把鋼鉤,一抓之下。勁道直透體內骨髓,叫他身體一鬆之下,便也再也動彈不得。
隨即這隻大手的主人,一把將他提起來,夾在肋下,乘風借勢,沿著山路,大步飛奔而下,任憑四面八方裡,暴風如潮水洶湧,竟也不能撼動他身體一分一毫。
不一會兒,身外風聲一耳旁傳來房門開啟的聲音,吳鍾就感覺臉上一陣溫熱襲來,口鼻間壓力頓時全消,當即坐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一種劫後餘生般的心情。湧上心頭。
等他額頭冒汗出來,終於恢復了氣力,
兒業掉雪鏡。果然就看到自隻身前站著**卜身,筋骨如臥右卜冰一樣的王禪。顯然剛才就是王禪救了自己。
王禪身上的面板正在以一種特殊的頻率顫動著,彷彿水波的漣漪。一層層一圈圈從最中心的一處原點開始,輻射到身體上下的每一處細微之處,看到吳鍾喘著粗氣從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當下笑了笑:“這西伯利亞的風雪比國內可是大的多了。我在大興安嶺也習慣了風雪。這麼多年來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
“王哥,這種天氣,你竟然還光著膀子?難道拳法武功練到你這種地步之後,真的能像武俠小說裡描寫的一樣,寒暑不侵,能蹈水履火,什麼都無法傷害?。吳鍾剛才死裡逃生。完全都是靠王禪及時趕來,這一恢復平靜,竟也連額頭上的血跡傷勢都不顧的處理包紮了,便急急來問。眼中自是一片嚮往。
“拳法武功練到我這種地步。身體內外,充盈真氣,心之所向,無漏無洩,能閉合毛孔,鎖住體內和外界的一切通道,不要熱量散失,所以說是寒暑不侵倒也不算錯。只不過這也不是無限制的,到底還是**凡胎,如同到了南極北極,零下六七十度,時間長了連鋼鐵都能凍裂。我也不能久待就是。至於你說的後面那蹈水履火什麼的,卻是胡說。沒什麼根據,除非能變成傳說中的神仙之流
王禪長長往外噴出一口大氣。氣息潔白,出則如箭,一口氣噴出五六米開外這才緩緩散去,沒入虛空之中:“我在山頂練法,感覺到你有危險,才回來救你。不過這時候。這場暴風雪來得正好,我的陰陽盤拳架子還需要磨礪融合,此等天象平常少見,正適合我練功,不過你卻不要再出來了,”
說話之間,王禪竟走動手將周身脫得精光,赤條條再次奔入風雪之中。重新回到山頂。
山顛之上,風雪湧動,也沒有個固定方向,只東西南北胡亂吹動。湧到身止,就好像是無數的拳法哥手。圍在王禪四周,用盡全力給他按摩穴竅,疏通經脈,周身上下。每一寸面板毛孔,都被照顧的周全。
王禪卻只光著身子,在一方大石上站了陰陽盤的拳架子,身外一動不動,有如磐石,和大地連成一體。不管風雪多大,撞在身上也自巋然不動,然則身體內部卻是內家真勁團團奔騰,在渾身各處經脈之中有如滾雪球一樣的。越滾越大,裡應外合,調和陰陽。
但到底他還是身上有傷沒有恢復完全,時間一長,胸口肩頭也都一陣隱隱作痛。
又過了三個多小時,這一場暴風雪才漸漸小了下來,風勢漸歇,但王禪立在山頭,卻已早就成了雪人一樣。被埋在齊腰深的大雪裡,頭上肩上,手臂上,全是積雪。
接下來的日子裡,王禪每日都要在朝陽初起的時候練氣吐氣,吞吐日精陽和之氣,之後上午兩個時辰洗練劍蒸,壯大太白精氣,中午到下午便是雷打不動站樁打拳,如果碰上大風大雪,還要赤身練法。
而且,吳鍾還現,最近王禪每天練拳的時候,也不在一動不動只站陰陽盤的拳架子。也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路拳法。
而是隻翻來覆去的鼓搗五個動作,雙手或握拳,或成爪,或變掌”兩臂揮舞之間,勁風潛力震盪湧動,竟是一招一個模樣一式一種氣勢。時而犀利如劍。時而上善若水,時而枯榮相間,時而奔騰如火。時而如山般厚重。
“王哥,你這是什麼練法?我怎麼看不明白,好像不太像拳法!”吳鍾看了半天,滿頭霧水的問道。
“這是我這些天在暴風雪中新近悟通的陰陽盤五行變法拳,是依據五行生剋,陰陽轉化而來的一套拳法。太白,枯榮,龜蛇盤,火裡種金蓮和翻天印”。
“我這一路拳法,原本和許長春交手時候還是草創,只有一招火裡種金蓮,取得是水火相生,陰陽同濟之意。現在總算有了時間,細心揣摩五行變化,才在原來的一些基礎上逐漸形成拳路。不過我這拳法裡面,暗含著道家練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