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一個多月的時間,山林裡又是結結實實下了幾場大雪,風口處的積雪早就把外面的六輪越野車給徹底埋住了,好在風雪四子裡面遮風擋雪,還沒叫積雪埋了木屋。到了現在,王禪已經祭煉熟悉,將葉天士的那一口飛龍劍消化掉了一小半,每一日也可吸懾十幾條劍光,兩條太白精氣蟄伏肺裡,也變得白光霍霍。粗大異常。隱隱間現出幾分金屬實體的本色。
每一次運轉黎躲吞金法的時候,都要牽扯肺部。留下一些傷損,但隨後王禪站樁運氣,渾身氣血抖動,當天便也能恢復如初,不留後患。到了現在時間一長,煉化劍熙越來越多,他兩肺之中的肺力也是越來越強,帶動心火勃勃燃燒。
王禪內觀身體,就能著引口二五臟六腑,化作五色。兩肺已然如同純銀,雪白透徹公繃珊如同蓮苞,火紅如碳,宛似紅寶石一般,但是下面的肝腎和脾卻只煥出一點點的靈動光華,並不明顯,顯然還是沒有練到家。
他的陰陽盤拳架子,專練五臟五行,至今還未完善!!!
而這一個多月來,吳鍾也每日隨著王禪在屋外風雪中磨練武技。只是他拳法武功半路出家,還差的老遠,只練了一個架勢,功夫才才算是上了身而已,更不用說內外兼修,打通經脈了。
不過。自從進山之前在孫長庚的晚宴上,他親眼見到了王禪和許長春一彪人馬的殊死搏殺之後,吳鍾也開始拋棄了身上幾乎已經定型的搏殺技巧,轉而練起傳統拳法,一心一意之下,三十幾天,心無旁鶩倒也走進步飛快。
他的拳法主要學自馬回回,主修黑虎查拳和教門彈腿,兼修了軍隊中流行的一擊必殺格鬥術,被他根據自身的實際情況,相容幷蓄,本來就是十分的兇狠,有了一定的火候,但走到底沒有從小練習,荒廢了打下基礎最好的時光,所以一直都難以有太大的進步。
但是這些天,王禪閒暇時候已經開始指點他修煉,一步步將少林拳法的精髓交給他,有了他這麼一個武學大高手從旁引導,吳鍾進步的度。每日可見。
到了現在,吳鍾也開始領悟到了上乘武學的功夫,拳腳之間,聲如鞭響,都能在大風大雪中,打出直透骨骼的聲音來。
“這麼多年來,我練拳習武,付出的辛苦比誰都不少,但總是因為半路出家,練不到該有的火候,後來和人拼殺,都是刀槍齊上,怎麼能殺人,就怎麼去做,無形中卻叫我分散了精神,消磨了意志。槍械武器雖然厲害,卻人人可用,身體是自己的,拳法武功練得上去了,日後我還能厲害十倍。”
吳鍾也是心思狠辣之輩,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跟著王禪練拳一個月,漸漸的也是明瞭了拳法之間一些的細微奧妙,知道自己從前所想終是錯誤的。火器殺人,最為簡單,兩指一動。就頂的上大部分的武師練一輩子,但若總是沉迷其中,迷信槍械威力,真要碰到高手。到時候怕是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
現代社會,武術沒落,雖然並非偶然,有好許多原因在裡面。但是總有人在默默無聞中就把這麼技藝練到了令人膛目結舌匪夷所思的境界,就如同是王禪和許長春這樣的,在過去那就是神仙一樣的絕頂高手。對上他們什麼火器都沒有用處。
吳鍾徒的一抬腿,然後小腿向上一彈,咻的一聲,破開空氣,腳尖前點,一腳就把身前落葉松踢得木屑紛飛,從下到上,如同利刃劃過,生生拉出一道一寸深半尺長的豁口。
隨後,他蹦高竄抵,手腳並用。圍著那合抱粗細的巨大松樹,來回亂轉,只聳將拳腳雨點似的傾瀉在樹幹上面,衣袖帶風,一拳一拳,一腳一腳,都猛然炸動,清脆無比。和樹幹撞擊在一起的砰砰聲,交織在一起,就好像是伐木工人執斧砍樹,不知疲倦。
黑虎查拳勁從腰,貫於腿臂。行於手足下。講究的就是起如鴿、落如貓、砸拳如爆竹、擊響如雷鳴。一招一式都融入實戰。黑虎查拳和十路彈腿,交相呼應,連環而動,吳鍾越練,越覺得心中酣暢淋漓。有大歡喜,那是自家武拳法突破了狂擋瓶頸後萌生出來的真誠喜悅。
當初他們八個人圍攻王禪那一回,吳鐘的功夫已經是看看上了身,在國內也能算得上是一方好手,等閒拳師,就算拳法在他之上,若沒有殺過人見過血,和他動手,多也要飲恨收場,大敗虧輸。到了現在。王禪又不吝嗇指點他上乘的拳法奧秘,使他能在行將而立之前,最終如願以償,踏上了真正的武學之路,他心裡焉能不是感激高興。
“咦?怎麼雪是越下越大了?還有這風,打在臉上怎麼這麼疼?哎呀。不好,這是斷頭風,暴風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