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禪先被人設計,後又吃了許長春一記獅子吼,震得至今都是頭昏腦脹,最後還被一直在他保護之下的馬蘭兒乘虛而入,一劍刺穿了肩膀,真可謂是他有生以來,前所未有的重創,內外皆傷,一傷再傷。
而之前,他為了應對許長春的那四個手下,一招瘋魔亂披風用出來,七殺化血刀,彌天一般落下,要不是他心裡還有一絲惻隱之心,施展之時,有意避開了近在咫尺的馬蘭兒,只是那一下,他周身上下,刀光如潮,什麼人都也要被砍死分屍了,哪裡還會落得這般下場。
由此可見,爛好人真是萬萬不能做的!
平時無關己身無傷大雅,順手為之,做些好事,那也罷了,一旦關乎自身,尤其性命攸關,那就應該“寧殺錯,無放過”。什麼悲天憫人,憐憫之心,都是多餘的。
古代戰場,大將軍橫刀立馬。手握一杆鐵槍,衝鋒陷陣,槍頭過處寒光閃動,鬼哭神嚎,只管一路衝殺,川二2善是惡!殺得興起。血眯雙眼。就算誤傷友軍。殺。目的人,那也是常有的事情。
是以,王禪重創之下,心裡雖然也是暴怒無比,兇性大盛,恨不得一爪就抓死許長春,以消心頭之恨,但同時他知道許長春不是一般的武者拳師,不但拳法武功得了少林真傳,可以和嶽破虜那樣內家功夫大成的絕頂高手相媲美,就是一脈單傳的禪宗秘法也不會若給自己的兵家神通。
兩人要是打下去的話,若是不能行險出招,到了後來,兩人很可能就是陷入到互拼體力的情況中。雖然王禪自信自家的體力天下罕有人及,但此時不比往日,到底是壞了一條胳膊,內傷,外傷,都很嚴重,拖下去對自己肯定不利。
於是,一抓之下,沒有抓動,王禪卻也不再放手變招,只想一心一意,全力以赴,在這一招之間就和許長春分出勝負生死來。
高手相爭,生死只在一瞬。
同一時間裡,許長春也是如同王禪心裡一般想法。此時他肉身融入法器,渾身上下都被一層越老越亮的金光籠罩,遠遠望去,就像是神話中修成了金身的佛陀羅漢,金剛神將,從雲端之上走入了凡間一樣。
他半個腦袋都被人一把抓住。再不拼命,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擋住王禪的七殺刀訣,多少時間。當下也不敢怠慢,只口中不住唸誦真言,使得頭頂金光越來越盛,漸行結成一片錦瀾,腦後似有佛光照耀。
“金剛不壞體!”
許長春已經用上了自家壓箱底子的保命神通,禪宗秘術之中,防身禦敵的最哥法門。以肉身合併法器,使得自己的身體具備了金剛杵一般的特質,介於人和法器之間,所以才會一時間不怕王禪的七殺刀劈砍斬擊。
有傳說中的金剛不壞之能。比起王禪練了二十幾年的十三太保橫煉更加堅不可摧。
同時,他身體不動,立在胸前的一雙手掌,捏成“寶瓶印”虛心合掌,二食指相背而屈指尖部分,復以二拇指壓二食指前端,作彈指狀,朝著王禪前胸印下。
佛門“寶瓶印”又稱“大慧刀印”以之施法,禪武合一,許長春這下結印,用上了金剛杵手,威力早已經過尋常意義上的拳法武道不知幾十幾百倍,一招印象,去勢之凌厲,已經到了一種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的地步,就像是憑空裡飛來一座寶塔壓下,又彷彿雙手磨刀,想要一刀斬斷了王禪心魔。
而這時候王禪一把抓住許長春的腦袋,幾次用力都不見許長春掙扎,只不斷念誦真言,催體內金光牢牢擋住自己五指間釋放出來的七殺刀氣。這一下,連王禪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像許長春這樣的人物,生平之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大戰惡戰,怎麼會容得自己一手掌握了他的要害,而全然無動於衷呢!
“傳說中禪宗少林有一門絕技,有金剛不壞之能,練成之後,但凡刀兵水火皆不能傷,莫非許長春練得就是這一路的法門?不過天下武道神通,都是一理,運用就有消耗,我就不信你還能無時無刻保持住這種狀態!”
王禪修煉的也不是純粹的拳法武功,自然知道這些上一切神通都是建立在自身的基礎上的,只要還不是傳說中的仙人佛陀,那就不可能運轉神通太長時間。如同他的太白精氣和七殺化血刀都是一樣,沒用一次都需折損一分,若不時時溫養補充,就會像是沒了子彈的槍械一樣,早晚沒有用武之地。
心中一念閃過,當下他毫不猶豫,五指用力往下一滑,卻是將一隻大手從許長春的天靈蓋上一路向下,滑落到了他的哽嗓咽喉,五指用力一合,就如同鐵箍似地死死的箍住了許長春的喉嚨脖頸。
他的手指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