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是沒有精力去回答了,只站在王禪身邊,呼呼喘氣不止。
猛虎禪師平時都化作原形在陰山上給覆地神廟巡山看門,陰山被一分為二,覆地神廟佔據了中央以西的所有地域,只是大大小小的山頭就超過十萬個,他每日巡守山門,從早到晚都要奔波在外。如今阿鼻血海與地藏本院百年一戰,天下間有頭有臉的高手都蜂擁而至,形勢複雜,陰山腳下坐鎮大草原的蠻荒神廟力量不足,他這才能有機會在時隔百年後,再次回到這一片草原之上,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阿鼻血海威震天下,所向披靡,早在無數年前就是這一方世界的魔道祖庭所在,歷代教祖,坐鎮於陰山之東,對抗覆地神廟地藏本院,聲威之盛,簡直蓋過一切。猛虎禪師這次下山出來,唯一的任務就是巡視草原各部,不至於因為這場風波,折損了大批人手去。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在鐵血騎兵剛剛血洗了一處部落後,馬上就會發現,來的這麼快。
蠻荒神廟凝聚整個草原上所有異族的信仰,每一處部落中都供奉佛像,有祭祀巫師,雖然未必就有多**力,但最簡單的禱告傳音,卻還是做得來的,因此這片大草原雖然廣大無邊,但每一處部落卻都還處在蠻荒神廟的掌控之中。一旦有難,警訊立刻就會被傳送出去
“我好不容易下得山來,剛剛開了一點葷腥,嚐出一點味道,可千萬不能再出什麼紕漏,那藍犁老祖的法力,比我似乎要強那麼一點點,真要把這小的吃了,惹出老的來,鬧騰的動靜大了,只怕會有麻煩,少不得又要被那虎頭禿驢抓回去,每日去做那守護山門,唸佛吃齋的勾當,一天下來嘴裡就要淡出個鳥來,何等悽慘”猛虎禪師的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麼可怕之極的事情,運氣所化的臉上頓時也是一陣模糊,被風一吹,散去不少。
“不過,不能吃了這個道士,轉回頭把他身邊那個人吃了也好,看他身上殺氣騰騰,死盯著我看,心裡不知道打些什麼主意?顯然也不是什麼好人,吃了也就吃了……,陰山上的大小禿驢也斷然不會怪我”
猛虎禪師心裡轉動念頭,不由嘴裡發出聲音:“兀那小子,你又是個什麼來歷的,若是和佛爺有舊,那就快快說來,否則這一會兒,這些人都被我吃光抹淨,你再要想說都來不及了。”
“初次見面,有什麼關係多說無益,你要吃我,先來問問我手裡的大槍同不同意。”王禪眼神一變,臉上的興奮之意潮水般的退去,轉眼間就變得冷厲如冰,“等你吃光了這些人以後,看看我王禪的手段,怕不怕你?”
“你敢和佛爺這麼說話?”猛虎禪師兇睛一立,聲音滾滾,“也罷,你倒是個有膽氣的那就先叫你看看佛爺我的手段,把這些兵丁全都嚼吃乾淨後,看你有何本事,出此狂言”
與此同時,那邊裡的馮克山已經被猛虎禪師兩隻大手蹂躪的汗流浹背,身外龍蛇雖然還在翻翻滾滾,但頭尾之間已經不足最開始的百丈長短,顯然這一段時間陣亡兵卒不少,也叫他這一座龍蛇大陣的威力減少了一些。
“該死的蠻荒神廟,陰山淨土以下的分院怎麼可能有這等兇僧?如今再要想走,也都難了許多?但叫我今日脫開此劫,日後一定要兵發蠻荒,將這猛虎禪師碎屍萬段,方解今日心頭之恨呀”
“再不退就來不及了這妖僧法力深厚,元神變化,神出鬼沒,至今還不見本體現身出來,就已經是兇威滔天,難以抵擋了,只要咱們能活著回去,早晚都有機會找回這個場子,我遊仙觀中有錦繡山河之法,最能煉化妖物,待我回去求得此法,定叫此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咱們走”馮克山一揮手,手中現出一面令旗,左右揮動,朝天一指,頓時漫天血氣,就往中間一落,凝成一體,將下面數以百計的鐵血騎全部卷在中間,化作一條頭上長角的血色巨蟒,盤空一旋,轉身就走。
“哇呀呀,到了這時候,你們還想逃?”猛虎禪師剛和王禪說完話,就見得身下血氣一變,化作一條大蛇,沖天而起,頓時暴跳如雷,憑空一聲怒吼,好似天頂上開了一個大洞,頓時轟隆一響,落下一頭身高百丈的斑斕猛虎,只朝前一竄,便一口咬在那大蛇腰間,爪牙齊動,登時腥風大作,血雨紛飛,自那半天高處一下掉下來百十個人影,轉瞬就被這猛虎嗷嗷一叫,連人帶馬全都吞下了肚子。
此時再抬頭一看,馮克山運轉龍蛇大陣,凝聚麾下幾百人精氣化作的一條龍蛇,這時候已經斷成兩截,下半身全被猛虎禪師一口咬掉,只剩了前半截,還在一扭一扭,不要命的朝前猛竄。
“真是不識時務,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