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上的一條人影,知道那便是正主,心中一喜,再不猶豫,一個前撲翻滾,搶到十幾步外的一棵樹後,眼見半空裡白光如電。那新月般的飛劍無聲無息穿過合抱粗細的樹幹,立時雙手齊揚,嗖嗖!兩聲,頓時扔出手中林長志的那兩口夜鷹匕,正撞上了剛剛穿過樹幹的飛劍劍光。
這一下。兩口飛刀,已是灌注了王禪身上的所有的內家真勁,那飛劍穿樹而過。先和靈蛇般繞過樹來的太白精氣對接一記,叮叮一響,勢大力沉,正要乘勝追擊,就見地面上寒光一閃,兩口匕短刀便不差毫釐的先後中的。
耳中只聽噹噹兩聲,白光之中,鐵屑飛揚,那兩把特種鋼材的夜鷹匕雖然轉眼就被漫天劍氣絞成粉碎,但附在裡面的王禪內勁卻也徹底的爆出來。直把那新月般的飛劍撞得連連搖晃,半空裡咣噹一響,墜落在地,不停跳動。
飛劍這東西厲害就厲害在劍鋒鋒利,無堅不摧,什麼東西被他劍光一絞都要兩半粉碎。但畢竟還是有實體存在,不能像傳說中一樣,劍先,分化,虛實轉換,而王禪這拼命一擊,兩口匕上的內家真勁,觸體即爆,都是用上了他現在最厲害的內爆陰勁,一旦爆炸起來。磨盤大的千斤大石。也能一下炸的粉碎,足有萬斤之力。因此溫潤男子這一口飛劍一時間也被炸的“暈頭轉向”不由自主,掉在地上。
不過,飛劍落地,王禪卻是不敢伸手去抓,只因為這飛劍一道,不是凡物,一旦祭起,通體上下都被劍氣籠罩,只要不是主人親手來拿,氣機一變,鐵手都要絞的稀爛。
“只可惜這裡是深江;老林,沒有黑狗,要不然只闖進山下什麼村子,抓條黑狗殺了。趁這機會,一碗黑狗血澆上去。便能汙了這飛劍;靈氣,化作一塊頑鐵,或者有女子經血也行百忙之中,王禪翻身滾動,撒腳就跑。心裡卻有時間一陣胡思亂想。
劍仙飛劍乃是世上至陽至純之物,最怕的就是至陰至穢的黑狗血和女子每月一次的天蔡赤龍,一旦被潑上了,陰陽抵消,當即就沒了靈性,自然也就廢了。這是王禪從王大梁子口裡聽來的東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現在連飛劍這東西都出來了,現在王禪身邊要有這兩樣東西,他也不介意試上一試。
“好功夫!”緊隨著那飛步;落地,數里之外的溫潤男子臉色便是刷的一變,胸口驟然起伏不定,如同是自己被前後兩記萬斤重錘給砸在了心口上一樣。面色一下變得有些蒼白。
那飛劍被他祭煉的通靈,有如活物,當然氣息相連,不管多遠都是有一種內家聯絡,不可切斷,王禪這一下半空裡打落飛劍,也等同於是當面給了這溫潤男子兩記重拳,登時體內氣血翻騰,好不難受。
乘著這一瞬間。飛劍落地的剎那功夫,王禪心中念頭一閃而過,隨即就是仰天一聲咆哮,如虎嘯山林,人往前竄,猛的一跺地面,轟隆一聲,方圓幾十米的大地都是一陣顫抖,他腳下的山石一下四陷進去三尺來深。巨大的反作用力下,王禪這一崩一竄,便是遠出百步之外。
同樣是面對生死,王禪上一次在八大處遭人狙擊,全力奔襲之下,度之快比非洲大草原上的獵豹還要快一倍,但這一次。他的度卻是更快。
每一撲出,必然遠出百步之外,身入彈丸,密林之中,或是腳踏地面轟隆亂顫,或是乾脆一腳踏在沿途樹幹之上,借力滑行,是十幾秒鐘的功夫,他人就已經從原地向前衝出一公里。
而此時;在他身後,地面上飛劍也是跳了兩跳,又搖搖晃晃飛了起來,憑空一旋。嗤的一道白光經天,隨後就也追了上來。
王禪又放出太白精氣,罩在身後,只上下飛舞,密不透風,不叫那飛劍有機可乘。人如飛鷹風隼,穿行林家,耳中聞聽背後叮叮叮,劍傑互擊,不絕於耳,又過片刻,他人就已經到了那溫潤男子所在的小山坡下。猛一縱身,身形與地面平行,手腳齊用。就彷彿是一頭餓得急了的惡虎,猛虎硬爬山,雙方之間百步之外,眨眼功夫就被他一個縱躍,翻上了山坡。
雙腳也不著的。一口氣憋在胸中,王禪知道時間緊急,百步之內,自己的太白精氣肯定擋不住那飛劍多少時間,是以話都不說。又是一撲,人往前竄。右手猛地單臂大回旋,掄得渾圓,呼喇一聲當頭拍下。
一掌之間,勁風激盪,遠在六尺之外,就劈頭蓋臉颳得那溫潤男子胸口一滯,幾芋要喘不過起來。
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時間拿來考慮,兩個人甫一見面,都不認識對方,就生似天敵碰面,出手便要決出生死來。王禪怕的是身後飛劍凌厲,一旦衝破自己的太白精氣,自己定死無疑,那溫潤男子卻是知道王禪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