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計策,儘管說來,我一定照辦就是。”
“再有三個時辰就到午夜”永定侯正傳音過去,王禪的眼光便已經掃了過來:“天吳氏操動黃泉魔氣,引動雷霆轟擊,不過是陰陰互感,更厲害的還是你們佈下的這座乾坤一氣天雷大陣,眼看好戲上場,最後時刻,你們幾個千萬莫要挑戰我的耐心。我那狼煙之法,最善揣摩元神變化,中我禁制,一思一想,都休想瞞過我的法眼。你們二人偷偷傳音,殊不知第一個進的就是我的耳朵。”
王禪眯了一下眼睛,一句話出口,就見永定侯面色一變,方如一渾身一顫,當即又是一聲冷笑道:“我行事,只憑本心,從不受外力動搖。若是無冤無仇,也絕不會動你們一根指頭。今番落在我的手裡,雖則手段並不光明,不過只要爾等助我成事,我也承諾,這次肯定放你們一馬。日後再有相見之日,你等要報復尋仇,只管上來,我也不怕。但那麼一來,再要被我抓住,便是萬劫不復,死無葬身之地了。我有言在先,此時此刻,再來生事,那就一起殺了了事,拿你們的元神魂魄,一身精血助我煉法。此話,只說一遍,爾等若要自己尋死,那就只管來試。”
“該死,這王禪到底是哪家門下。明明一身殺氣,走的是兵家大道,偏偏神通詭異,還能吞人元神精血,比什麼邪魔外道都要狠辣,定然不是一般人物,只是從沒聽到外人說起,莫非這天下又要崛起一位魔道高手不成?”
方如一銀牙暗咬,眼見自己心中計議良久的脫身大計,還沒出口,便不得不胎死腹中,心中雖然不甘,卻也再不敢隨意說話,顯露心思。
“王禪,你到底是什麼來路?可敢報出自家師門,留下一個名號?”永定侯氣的臉色鐵青,一頓手中畫戟,轟的一聲,不知打碎了腳下多少老槐枝幹。
他出身顯貴,除卻兵家傳人身份之外,自身家族也是中央皇朝中的老牌世家,一生之中,何曾受過這等悶氣,若非他心裡還對方如一念念不忘,有心賣好,以他的脾性,早就忍不住出手了,哪裡容得王禪在他面前,三番兩次的威脅。
方如一的父親方太一,地位超然,是可以隨時行走於皇宮大內之中的,雖然隸屬於太乙門之下,但京都遊仙觀的名頭卻是在中央皇朝的達官貴人中,卻是比太乙門本宗更加顯赫。如果能娶了方如一做永定侯夫人,不管是永定侯自己,還是他背後的家族,勢必如魚得水,有無窮好處。
而這也恰恰是永定侯一直到現在也不願意放棄方如一的根本原因,在他的眼睛裡,感情是一方面,但兒女情長永遠取代不了最本質的利益。相比之下,剛剛丟了寶色青蓮心中又驚又恐的餘化龍,心中對於方如一的感情比他卻要純粹的多了。
“你也休要多說。日後想要報仇,自己來找我就是,你要不服,不妨等此間事了,咱們就做個徹底的了斷此時浪費口舌,也是無用。”
王禪冷冷一哼,永定侯一聽,頓時氣得三尸神暴跳,恨不得放下一切,來和王禪玩命,但方如一就在一邊,他也不好發作,只錯動鋼牙,咬的咯崩崩直響。
“此人倒是光棍的很。雖然手段狠辣,日後絕難放過,還要找回這個場子,加以誅殺,但這一番話,停在耳中,卻著實叫人痛快。”
魚化龍也狠狠看著王禪身外清光,心中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件青蓮至寶即便是在自家老爹身上,百十餘年,也無法完全煉化,怎的到了此人手裡,短短一天功夫就能煉的與他元神相合,莫非寶物真的通靈,能夠自行擇主?還是王禪妖法詭異,別有妙處?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心中雖然憤恨,暗暗擔心憂慮,但眼見得王禪把永定侯氣的暴跳如雷,吃了一鼻子的灰,卻也心中暗暗解氣。魚化龍對方如一有意,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但這次永定侯居中插上一腳,不知壞了魚化龍多少好事,能見到此人吃癟,不管在什麼時候,對他而言也是一件十分解氣的事情。
不提幾人心中如何腹誹思想,就也在這時候,天上終於雷光散盡,天地間陰雲消散,突然露出頭頂一輪明月,清輝籠罩大地,照的山海大澤之上,波光粼粼,與中央處那一尊幾十丈高,渾身好似水波鑄就的神魔,相互一映,真好似山河大地,盡成魔窟一般。
不過此等景象,也只是三五個呼吸的功夫就告過去,天上雷電剛一消散,緊緊圍繞著山海遺澤周圍的一百零八座山頭上面便猛地閃過白,青,黑,赤,黑五色電光,天地間陡的一顫,剎那間,雷電大作,天地一片通明。
那天吳氏元神顯化的神魔之體,直到此時似乎才發現了四周群山上的異常狀況,頓時仰天咆哮,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