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甚至於就連王禪本人也沒有完全想到。效果委實是驚世駭俗到了極點。
口中一字一句;王禪一頭扎進兵營;沿途一切;只要是敢於攔在他身前的東西;盡數損毀;尤其是他身形飛掠而過的時候;身後劍氣芒尾拖曳長達百米;粗逾人腰;活生生就是掠過夜晚星空的哈雷彗星。明明人已經衝了過去;他身後這條芒尾卻還是半空一轉;劃出好大一個圓弧;立時就將追在他身後玩命掃射的俄羅斯特種兵;掃倒一大群;連人帶槍;全都一掃兩半。
只等他在軍營中來去往復走了三兩個來回之後;單單論起殺傷力來;被王禪正面解決的人手甚至還不如被他劍光掃到殺死的人多。
眼見營地中;抵抗的人影已經少了大半;倖存下來的俄羅斯人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經歷了從天堂到地獄一般的心理變化;滿地的死屍一多半都是沒了上半身的;間或有那營房和裝甲車竟也被王禪居中破開;切成了兩截。目睹於此;就是鐵打的營盤也要化作流水;一個個鬼叫連天大聲呼喊著“魔鬼”“惡魔”等同意字眼;明顯是受到了巨大刺激以至於狂的俄羅斯人紛紛不要命的狂奔而出;跑向遠山。更有一部分信奉東正教的信徒;一個個委頓在地上;嘴裡無意識的高唱著聖歌;眼神呆滯;精神上明顯也是被嚇出了問題。
零星的槍聲偶爾迴盪在耳邊;那是那些至今還保留了一些神智;卻又瀕臨崩潰的俄羅斯特種兵軍官;瞄準自己太陽穴;開的最後一槍。
轉眼過後;整個營房又是死一般的寂靜;濃烈的血腥氣迅的擴散開來;將這裡變成了地獄。王禪在營地裡面最高大的一座營房上盤旋了兩圈;隨即劍光一收;輕輕落在了門前;推門走了進去。
這裡應該就是軍營主官的駐地;推開房門就能看到房間裡面的沙盤模型;到整齊擺放的電子裝置;和一處小小的會議圓桌。
此時房間裡空蕩蕩的;顯得有些空曠;除了會議桌的正位上撲倒了一位身穿將帥大衣的俄羅斯老人之外;王禪的目光就在第一時間盯上了站在這具屍體旁邊的一個人身上。
這個人;身上穿了一身油黑鋥亮的皮製風衣;皮靴;皮手套;風衣的領子高高的立起來;鼻樑堅挺;眼睛碧藍;一身的打扮;極有一點二戰時候德國納粹秘密警察頭子的風範。卻正是王禪的老熟人;那位俄羅斯聯邦安全域性中專門負責中國區事物的特工頭子;奧金涅茨。
“王禪先生;你贏了!你一個人擊潰了我們一整支軍隊……;全都死了;連屠格涅夫大將都在剛才引咎自殺……這次演習;徹底失敗了……。”不知道為什麼;在面對著如同魔神般的王禪面前;這個奧金涅茨竟然還能竭力保持住心理上的鎮定;語完整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那你為什麼不去死?”王禪慢慢的前邁動腳步;一邊如同老朋友見面般說著話;一面卻是將自己的心神投射到了四面八方;將以他腳下為中心;整個營地的所有的變化;風吹草動;都鉅細無遺的對映在心中。
在他的感覺中;天空;大地;風聲;人聲;呼吸;慘叫;一切一切的聲音;都在耳朵裡面形成了一個完整的迴圈;任何與眼下局面不和諧的地方都會在第一時間被他現。
自從凝結內丹之後;王禪的這一種精神狀態已經展到了極致;只需要心念一動;立刻就能隨時隨地的和周圍的環境產生完美的契合;如果是有人想要暗算他;哪怕掩藏的再好;也會在他的心靈中間破壞掉天地間的那一份自然和寧靜。從而被他現破綻。
“哦?難怪你到現在還能鎮定;原來是早就有了埋伏!還真有不怕死的?”身子突然在原地一閃;下一刻王禪已經一把捏住了奧金涅茨的脖頸;將這個特工頭子給提了起來:“上一次沒有殺你;是我不願意惹麻煩;可這一次已經翻臉了;你還有有什麼活路……。”
輕輕一捏指頭;奧金涅茨的頸骨頓時粉碎;與此同時;他也在先一剎那的時候感覺到了來自自己頭頂散出來的強烈殺機。
“去!”
王禪一感到這股殺機;危險迫在眉睫;便是突然輕叱了一聲。
奧金涅茨高大的身子撲通一聲栽倒在地;死不瞑目!在他眼中最後的一幕景象;依稀就看到從王禪的口中射出了兩道潔白的光亮;左右一分;便活靈活現;裹著王禪的身體;衝破了屋頂;就好像是兩條中國古代傳說中的白龍一樣……;隨即;在他的喉嚨裡湧出大股大股的泡沫;眼前一黑;就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了。
直到這時候;外面的天空中才傳來一陣陣密集的引擎動聲響;之前被王禪嚇得拉高懸飛的幾架直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