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展潛力沒有人家深厚。所以王禪才會只是叫他們不斷練習相互之間的配合技巧,而非花大力氣指點他們的拳法武功。
一個小時之後,月近中天,王禪施施然出了密封的地下室,放眼望去,頭頂一輪冷月遍灑清輝,映的四野茫茫,滿目皆白。
臨近午夜的時候,肆虐的北風已經開始漸漸停歇下來,天地之間是難得的一片清淨。
不過,王禪已從地下室出來,就看見了不遠處河岸邊上早就停在那裡。亮著大燈的一輛轎車。
片玄後,車子熄火,從裡面鑽出來一身便裝的蘇寒山,腳下連著兩個踏步,人已如同縮地一般跨越了幾十米的距離,到了王禪近前:“夜黑風高,蘇某不請自來,還望王禪師傅多多見諒。”
而王禪似乎對於蘇寒山的突然出現,一點都不覺得驚奇:“蘇師傅你是堂堂的東北幫大佬,平具一句話,整個西伯利亞都要針上一震。你要來,何必搞得這麼小心翼翼,還要深更半夜,自己駕車前來?而且你身邊居然一個人都不帶,就敢來見我,難道你不怕我突然翻臉。把你留在這裡,再不能出去嗎?”
蘇寒山哈哈一笑,拍了拍胸口:“王師傅為人,雖則我行我素,不受拘束,但言出必行,信守承諾這一點,我還是能夠相信的。況且我東北幫已經和王師傅化干戈為玉帛,雙方如今是友非敵,王師傅如何還會對我下手。再說,蘇某此來,也是有些心腹話要說,自然不能帶人跟隨,否則事關重大,人多嘴雜,行蹤一旦暴露,不光是我,就連我們東北幫也要吃掛落,惹火燒身呢!”
“這個似乎不干我的事。”王禪輕笑一聲,腳下也不曾有半步挪移。但身前左右卻是平地生風,驀的捲起漫天飛雪,舌得颯颯揚揚。
隨著蘇寒山腳下一起一落,在兩人之間不斷縮小的空地上,似乎正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將地面上厚厚的積雪全都推到了兩邊,自動形成了一條三尺多寬的筆直甫道。
菌道上方,風雪如驟,甫道上。卻是點雪不落,露出黃褐色的地面。
“在你們的大本營,你不動手,現在卻來找我搭手,蘇師傅,你弄錯了時間和地點了吧?雖然單憑拳法你未必就比我差,但我想要殺你,也只是轉眼間的事情,看來蘇師傅夜半來訪,是別有目的呀!”
王禪一邊說話,一邊打量面前已經慢慢停下來的蘇寒山。
這個原本兇名赫赫的黑幫大蔣,小匯幫殺孽第的殺神,現在看起來卻是副溫潤如玉哺懈四般的模樣,少了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深沉和霸氣,多了幾分深藏不漏的隨性和圓潤。
蘇寒山穿了一身傳統的唐裝,也沒有穿棉衣,腳下是一雙很普通的黑色布鞋,頜下還留著幾縷墨髯。若是不知根底的人一眼望去,便覺的這人實在生了一副儒雅面貌,就彷彿是古代那些隱跡山林自得其樂的詩書大儒,頗有幾分悠然之態。
這蘇寒山本來就長得一副好相貌,加上畢生練習的又是峨眉派秘傳的內家法門,精於養氣功夫,年紀越大。風度便越是內斂深沉。一舉手一頭足間,都有一番氣象。
這樣的人物,也難怪能讓東北聳上上下下,心服口服,叫他一個外人躋身於核心大佬之列。
而相對於蘇寒山而言,王禪雖然也精悍,自有一股威儀隨身,但卻沒有蘇寒山這樣的好皮囊。不過和蘇寒山儒雅溫潤的外表氣質不同。王禪的氣度乍一看,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分別,但看得久了,卻會被人現,他如今身上的許多特徵已經都和普通人之間有了極大的差異。
無論是面板,毛孔,牙齒,指甲。還是呼吸,眼神,形態,姿勢。處處都表現的不似人類。
他的面板光潔圓潤,浮現於表面上的毛孔似乎已經全部都消失不見了。肌膚內部向外不斷反射出瑩瑩的光潤,滿口的牙齒和四肢的指甲也遠比正常人要白的多,密的多,輕輕往一塊碰撞兩下,出來的聲音幾乎和上好的玉石撞擊聲音沒什麼兩樣。而且眼神深邃,看不見底,和人一對視,眼中都似乎能放出光來;就連他從口中撥出來的氣息也是沒有半點異味,反倒隱隱有些蘭靡的清香味道。
以上種種差異之處,平常人見了還只道是人身不同,也不會有什麼驚訝,但這一落入如同蘇寒山這等人物眼中。那代表的卻完全是例外一種含義了。
“王師傅的功夫已經練到了氣血深處,骨髓之間,深入膏盲末端,望之如同冰肌玉骨,果然是要結成金丹,成就無漏真仙的跡象呀”。
蘇寒山這次是隻身一人,挑了這麼個時候,自己駕車過來的,身邊也沒有任何外人,甚至連自己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