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告訴她,辰王在守墓。
當時雲仙並未多想,而今,江沐雪細細思量一番,當時的辰王十有**守的是憂憐的墓,可見當年憂憐受傷很重,雖支撐幾年,最終還是早亡。
經過她這樣一番話,辰王再看向她的眼神中除了訝然,還多了幾絲內疚,雖然娶雲仙公主不是他的本意,可他現在畢竟是雲仙名頭上的丈夫。
思慮須臾,他鄭重許諾,“公主請放心,只要我找到機會,一定會幫公主脫身。”
江沐雪謝過他好意,並道:“我們兩個的關係動輒牽動兩國,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王爺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辰王點頭。
倆人就此在桃林別過。
江沐雪前腳剛走,躲在密密麻麻,花開繁盛的桃花林裡的憂憐腳步輕盈的飛了過來。
他自幼刻苦練功,加之天賦異稟,無論臺上還是臺下,功夫極好,尤其是輕功。
他身著大紅錦袍,外側披了一層大紅薄紗,就連頭上的玉冠也是血紅的,一紅一黑兩個男人站在一起,那種反差非常強烈,江沐雪幾乎忘記走路。
憂憐一現身,辰王的全部眼光立刻被吸了過去,十分緊張的上前握住他的雙手,擔憂道:“你怎麼還沒走?這裡不安全。”
“那又怎樣?有本事就把我殺了。”憂憐賭氣道,辰王聽了這話劍眉冷鎖,不由長嘆,憂憐這才道:“我只是對雲仙公主好奇,今日聽她那番言論甚為震驚……難道你不覺得震驚嗎?不過,聽她所言,那北漠確實是個好地方,只要兩個人有情,便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在一起。王爺,我們去大漠吧?”
“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辰王瞅著憂憐直搖頭,憂憐詫異,“莫非,雲仙公主所言並不是真心話?她在打什麼盤算?哦!是不是想要先麻痺我們,然後趁我們不注意要挾……”
辰王沉默。
畢竟認識的時間短,那女人到底如何,他並不瞭解。再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謹慎行事也沒錯。
江沐雪看到這一幕,偷偷笑了。
這個男人,壓根兒就不需要提醒。警惕心很高嘛,只是,不知道前世為何卻那般大意,以至於讓雲仙逮住空子,害憂憐喪了命。
說起憂憐,江沐雪又把目光放到娘娘腔身上,說實話,除了長的美豔一些,說話嗲一些,眼神嫵媚一些,好像也沒什麼讓人生厭的地方。根據他和辰王的幾次互動可以看出,這小受就是個傻白甜。
“好了,萬事我自有打算。”說話間抬頭看看日落笑道:“該吃飯了,快回去吧,過兩天我再去看你。”
那寵溺的眼神兒,溫柔的話語,江沐雪看著聽著,突然笑了,一來新奇,二來,或許眼前的景象太美好,讓人不由自主的欣喜,想笑。
傻白甜很聽話,點點頭轉身一躍飛上桃花枝頭,大紅的衣袍與紅豔豔的桃花融為一體,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江沐雪這才笑著轉身。
她並不知經過這件事,自己竟引起傻白甜的興趣。某日,她和阿女入桃園準備採摘一些桃花做桃花羹,憂憐突然如吊死鬼一樣出現在江沐雪面前,嚇了她一大跳。
還好她活久見,心理素質過硬沒有喊出聲來。
“你怎麼不驚訝?”傻白甜從樹上跳下,覺得江沐雪的反應不夠明顯,面上有些失望。
江沐雪抖抖落在肩膀上的花瓣,嗤笑一聲,“怎麼?想讓我大喊大叫把府上所有人都召集到這兒看你麼?”
傻白甜一聽還真給力,傻傻的甜甜的給了個桃花般的笑容,甚是晃眼,“我很感謝你上次幫……我們。”
“我們”二字他說的有些遲疑,說完還拿那雙嫵媚的桃花眼飛速嗦了某女一眼,似乎在查探她的反應。
“哦,這沒什麼。”江沐雪眼皮子都沒抬,說的甚是平淡,繼續抬手採摘鮮嫩的桃花,這個時節,桃花開的正好,多采摘一些就算做桃花羹用不完,還可以留著團湯圓。
“有時候幫助他人就是幫助自己。”江沐雪又補充了一句。
傻白甜為這話琢磨半天,再動地兒時江沐雪已經走遠。他又抬腳巴巴兒的趕上,“嗯,你說的有道理,王爺說你好,我也這樣覺得。對了,你摘那麼多桃花做什麼?”
“做桃花羹。”
“啊,你會做桃花羹?這可是我們南人的膳食,你們北漠也有嗎?”說完又小聲嘀咕一句,“好像北漠沒有桃樹吧?”
“北漠沒有桃樹,不過,我的母后是東離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