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少年蛇蠍心腸,異常歹毒,有辱天下正道之威名,實乃我正道之敗類!”某宗派弟子憤憤不平地罵道。
“你速速派人上青丘山,請求易宗宗主古天下山,清理門戶,此等惡賊實在比那些喪心病狂的魔道中人更是可恨萬分。”一位看似宗派掌門對著手下弟子吩咐道。
“別說了,別說了,易宗那九名弟子來了!”一個聲音倏爾說道。一時之間,整座茶間都鴉雀無聲,都垂首獨自飲茶。
以化身為唐風的血蟒為首,身後跟隨的是易宗其餘八名弟子。朝著這間茶間走來,他們都打量著這一群茶客,看似普通的百姓,實則都是化妝打扮的天下正道之人。
“唐風”眼中抹過一絲殺氣,頭腦中掠過一個念頭,這些必須殺掉,這一路上,他雙手早已經是沾滿了血腥,只要是有關於天下正道之人,他從來都是眉頭都不皺一下,全部擊殺。
古劍寒臉色依舊是那般冷峻,低沉地道:“九師弟,這茶肆中看似衣著樸素的村民,但他們一定不是普通村民,應該是一些正道中人。或許他們是畏懼遭到殺戮,才偽裝成這般模樣。”
“三師兄所言有理,我們從臥鳳鎮以來,一共有一千零八十九條人命慘遭殺戮,而且都是天下正道人士。我們所到之處,都是造成天下正道人士慘遭殺害,的確是令天下正道誠惶誠恐,不如我們就趁早離開這裡吧!”化身唐風的血蟒眼中都是充滿著殺人的戾氣,但仍舊是鎮定自若地道。
第一一二章 血案
夕陽西下,餘暉染紅了蒼穹上的雲霞,幾隻烏鴉“呱呱”地拍著翅膀,悲慼的鳴叫著。
那一間茶肆,隨風飄散的旗幟上,白色的旗幟上卻是沾滿了鮮血,凜冽地吹拂著,盡是有幾分悽清,茶肆橫七豎八地屍殍淋淋鮮血仍舊流淌著。
這一間茶肆,三十餘人全部躺在了血泊中,易宗大弟子“吳潭劍”斬龍子以及二弟子“昆吾劍”夫子庭緊鎖眉頭,一手持劍,一手在撥動那些屍體,檢視著是否有生還的。
三十餘人,無一生還。當兩人抬起頭,對視了一眼,不言而喻,這是毋庸置疑的答案。
“我們又來遲了!”斬龍子長嘆一聲,“究竟誰有這樣的武技,能夠將這些人毫無破綻的一劍封喉!”
夫子庭一抖昆吾劍,咬牙切齒地道:“我們一路追蹤師弟們而來,從龍軒客棧的血案,到這間茶肆,已經是血案滔天了。這一路上,謠言四起,都說這些血案是易宗弟子所為!我們不如追上師弟們,問一個清楚。”
“哎,不行,我們下山的時候,師尊已經千叮萬囑,不到萬不得已,切勿暴露我們的行蹤。我們只能加快步伐追蹤下去,看看這一切到底是不是易宗所為,至少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栽贓嫁禍。”斬龍子理智地道。
夫子庭想想也在理,只好緊閉了嘴,望著遠方,走出了茶肆,夕陽映紅了天幕,也染紅了這一間茶肆。
“二師弟,我們走吧!”斬龍子又瞟了一眼這茶肆的屍殍,沉聲道。
……
臥鳳鎮,龍軒客棧。
客棧經由一番洗刷,將那些冤死的屍殍埋葬之後,老闆娘紫煙在“金樽”醉君幫助之下,又開始做生意了。
不過,畢竟是如此大的血案,來往飲酒的客人已經是大打折扣了。只有寥寥幾人,偶爾走進龍軒客棧,叫上一碟小菜,囫圇吞棗地喝上幾杯桃花釀,便像是失了魂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紫煙也很少找客人拼酒了,醉君每天端坐角落的一張桌子上,喝著悶酒。偶爾抬起眼看了一眼站在櫃檯邊的紫煙,然後仰頭灌了一口酒。
“喝……喝,整天喝,喝醉死你!”紫煙瞪了一眼醉君,心裡嘀咕道。
“老闆娘,有客房麼?”倏地,一個尖細的男子聲音問道,赫然走進來一行五人。
醉君一雙凌厲的眼睛看去,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五行門的人,為首的是一位衣著貂裘大衣的漢子,長髮紮成一把,披在肩上,手中一柄金燦燦的長劍。看起來並非中原人士,而更多像是蠻夷之地漢子。
不說其他,從那柄劍,醉君自然認得此人正是五行門的“千鍾合堯禹,百獸諧金石”的“金行者”金石,金石後面跟著一名從頭到腳都可以說是紫色衣衫的漢子,長得倒也是俊俏,眼神中充滿著幾分睿智氣息,他便是五行門中的“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的“木行者”蕭木落。
後面三人,醉君都是見識過的,分別是:“水行者”江水平、“火行者”九微火、“土行者”非吾土。“這五行門的五行者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