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下面的水域之中。
“我不是人了,我是龍,一條面目醜陋不堪的惡龍,為什麼?為什麼蒼天要如此待我?我只想為爹孃報仇雪恨,為什麼命運要如此殘酷?”唐風瘋了一樣地根本難以接受現在的事實。
俠劍的紫青色光芒幻化為他的戾氣,劍芒破空,呼嘯怒吟,鋒刃卷向青衫儒雅青年。
青衫儒雅青年驚駭不小,殊不知唐風瞬間做了如此多的思想鬥爭,見唐風翻滾著百餘丈的身軀,騰飛怒吼,鱗甲上盡是烈焰灼燒。
青衫儒雅青年斂聚眉峰,幾個輕縱身,跳到水域遠處十餘丈開外的一根聳立的石柱上,長蕭橫擱,沉聲道:“魔龍,你瘋了。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真玩命,算了,我怕你了。向你道歉!”他說著,微微躬身抱拳,一本正經,肅穆的神情。
唐風龍爪中本斫砍下去的俠劍驟然撤下,轉動眼珠子,吹噓了一下臉頰上的鬚毛,他思忖之下問道:“你是什麼人?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哈哈……魔龍,此地叫‘死亡淵’,你瞧瞧,這環境不耐吧?”青衫儒雅青年朗聲大笑,環顧了一下週圍的環境,興奮地說。
唐風這才開始注意這環境,浩瀚的水域,汪洋一片,一望無垠,可在汪洋一丈之上卻又是懸崖峭壁,看不見的幽暗,偶爾還有幾絲寒冷的涼風吹拂而來。
難道這就是死亡淵的深淵底部?唐風想起了自己被魔域魔尊一掌打進血蟒的嘴裡時,整個血蟒身軀便落向了死亡淵深處。
“死亡淵?”唐風撕心裂肺地一陣刺痛,心間又是湧上一股殺念,彷彿之間,他心間盡是殺戮戾氣,“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只是我很奇怪,我被關在這裡已經二十餘年,從來沒有任何生靈下得了這死亡淵的底部,你這條魔龍為何瞎闖進來了。”青衫儒雅青年淡然地道。
“閉嘴,我不是魔龍,我是易宗門下弟子唐風,我不是魔龍,我是人,我是人!”唐風幾乎是打斷青衫儒雅青年的話,憤懣地怒吼道,那臉頰上的鬚毛都快豎立起來了,渾身皆是那種烈焰的火苗。
青衫儒雅青年聽後哈哈朗聲大笑起來,而後將手中的長簫往袖管一納,劍眉一沉,笑聲隨之戛然而止,斂聚面容道:“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我看我是被關糊塗了,竟然忘了你是一條龍罷了,龍能夠通人類語言,就已經算是奇葩了。你竟然還說是易宗門下弟子,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麼?”
唐風心間血液都翻滾起來了,不,我不是魔龍,我是易宗門下弟子唐風,我不是魔,我是人!他又是在心底裡撕心裂肺地怒吼道。他偌大的龍目瞪著青衫儒雅青年,“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被關在這裡二十餘載?”
“唉!”青衫儒雅青年沉重的嘆息了一聲,幽幽地道,“也罷,雖然你未必能夠明白,告訴你也無妨。我名喚南朝四,天下之事,無所不懂、無所不知曉,江湖朋友送綽號‘江湖’。”
“呃,江湖,你是江湖人?”唐風雖然聽說過那些廝殺門派之爭的江湖,但他從未涉足江湖,是故,只是偶有聽聞刀光劍影的江湖,從未知曉江湖。
“什麼叫我是江湖中人?難道你不是?不對,你果真不是江湖中人,最多是江湖中一條魔龍!”南朝四驚愕地道,旋即又改了改口,但始終都覺得不合適。
唐風吞嚥了一下唾液,竟然都是那種腐屍般腥臭味道,都不覺令其作嘔,他又是一陣怒喝:“臭屁江湖,老子再說一次,我不是魔龍,我是人,我是易宗門下元部第九入室弟子。”
南朝四非但不生氣,反而更是朗聲笑道:“有趣,真是有趣,我道這魔窟之中皆是魔,沒想到還有瘋子,不對,瘋龍,瘋了的龍,哈哈……接受這個現實吧,魔龍!”
“呸,你也睜開你的狗眼看仔細看明白咯,小爺手中的這柄劍是什麼劍!”唐風此刻只想說服這個青衫儒雅號稱“江湖”的南朝四,於是便抖了抖龍爪中的俠劍。
南朝四拂起長袖,一副不屑一顧地坦然道:“管你俠劍還是魔刀,被困在這死亡淵底部,又有何用?”
“哼,你激怒了我,我一劍殺了你!”唐風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麼更合適的理由,晃動了一下龍頭,怒氣只灌腦際,咬牙切齒地道。
他心中亦是愕然,未曾料到這死亡淵底部竟然有別有洞天,更有這“江湖”的南朝四,他將手中的俠劍挺直,劍芒怒張,劍尖低吟。
南朝四筆挺著身子,悠然地笑道:“殺了我?哈哈……就憑你這條魔龍?”
“殺了你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