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有年新春,她和戀人躲在一個小村子,到了晚上九點就沒有燈火。兩個人打著手電筒在河邊散步,走著走著就停下來接吻。那也是純情沒有散盡的年代,她以為自己就是傳說中“只羨鴛鴦不羨仙”的主兒。
第二天就是情人節。村子雖小,風氣卻不落後。一大早就有姑娘在村口賣花。闖蕩幾年,一眼看出那些花只是月季,而非她們聽來的那種叫做“紅衣主教”的玫瑰。
對方才不管。買了一枝遞她:拿去,入村也不能免俗嘛!
她仍是興奮的。晚上喝了啤酒,灌了清水到瓶子裡,一朵花就盛開在啤酒瓶裡,隔天早上離開的時候,一輛長途汽車裡,只見一個滿臉笑容的小女人,丟了自己的行李在一旁,懷抱著那啤酒瓶裡的花,靠在身邊男人的肩膀上,晃悠晃悠地幸福著。
月季一樣是花,終究還是逃不過一敗。花謝了,人也沒了,愛情就像春天的臉,說變就變。
再後來的情人節,她沒了愛情。花到是收的多起來。一個下午的工夫,傳達室的大爺來了五趟。一辦公室的同事笑:真俗。她拆了那些生命妖豔卻短暫的東西,分給辦公室裡的男男女女,下班的時候依然是滿手香,心裡卻沒了苦。成長不過是花開花謝之間的。
她後來遇上一個男人,冒著雨來接她下班,開一輛漂亮的“寶馬”。下車的時候發現後座上一大束的百合,捧在手裡,還是冒出些喜悅來。
18歲的時候,初戀男友推著一輛腳踏車在校門口冒雨等了她四個小時,見到之後她感動的就快哭出來。若在今天,只會回他一個字:傻!
但開著一輛“寶馬”,也許是剛和上一個女人在哪裡親熱過,看著表來接自己,路過一家花店眼睛都不眨買下了數朵名貴的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