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做個交易好了。只要你幫我弄到這份資料,作為公平交換,我會告訴你我所知道的關於衛霆的全部訊息。」
凌涵側了側頭,目光在萬分之一的時間裡和凌謙的迅速交掠。
「目前,我們已經收集了不少關於衛霆的資料。你所提供的,如果都是我們已經知道的東西,對我們來說就一點用處也沒有了。」凌謙慢吞吞地說,「除非,你可以提供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新訊息。」
不愧是精於算計的將軍血脈。
沒有看見對方手中誘人的寶貨,是不會輕易答應交易的。
深明此理的佩堂,向他們亮出自己的籌碼,「靈族這個詞,你們聽說過嗎?」
「是一個種族嗎?」無論是凌涵和凌謙,對此都顯出陌生。
凌謙立即彎腰在鍵盤上清脆的敲擊,輸入命令的時候,佩堂卻露出輕慢的神色,「在系統裡面是查詢不到的,所以你們和其他人一樣,才會聽都沒有聽說過。」
「這個種族和衛霆有什麼關係?」凌謙問。
「把號碼為的記憶檔案交給我,那時候我會言無不盡的。」
佩堂的身影從熒幕上消失,替代在中央的,是訊號中斷的三維標誌。
封閉中的休息室呈現片刻的寂靜。
「你覺得怎麼樣?」凌謙吐出一口氣,坐進艦艇上的高階軍官才能享用的減壓式沙發裡,舒舒服服地向凌涵發問。
「如果你指的是佩堂修羅的事,那不是很明顯嗎?」凌涵面無表情地反問。
佩堂曾經被內部審問科逮捕,卻自己一點都記不起來,這說明他很可能曾經被強迫洗腦。
而佩堂要求得到的記憶資料,就是他本人曾被洗走的記憶。
只有得到這份記憶並且重新植入腦中,佩堂才能知道究竟在自己身上發生過什麼。
像佩堂修羅這樣的人,是絕不能容忍自己有一段空白過去的,不知道則已,一旦知道,就會不顧一切地追查到底。
就像現在這樣。
凌謙有趣地輕笑一聲,「我真的很好奇,如果修羅將軍知道內部審問科膽敢對他的獨生子洗腦,臉上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你認為修羅將軍不知道此事嗎?」
「嗯?你是說,修羅將軍默許內部審問科這樣對待自己的兒子嗎?」凌謙臉色微露詫異。
「沒有將軍本人點頭,內部審問科不會有這樣的膽子。不過,那是佩堂的煩惱,和我們無關,我們只要用記憶資料去換佩堂手裡的訊息就行了。」凌涵聲音低沉了一點,「讓我擔心的,反而是哥哥這一邊。」
「是啊,圍繞在哥哥身邊的謎團,似乎越來越大了。」凌謙也心有同感,優美的眉微皺起來,「原本以為哥哥只是衛霆的私生子,沒想到卻是人工培養的複製人。」
當然,不管怎麼說,哥哥就是哥哥,就算是複製人,也是全聯邦最誘人的複製人。
「現在看佩堂閃爍其詞的模樣,那個靈族應該也是一個軍部努力掩蓋的秘密。可惡,軍部那些散發著腐味的秘密到底還有多少啊?」
凌涵冷冷看著孿生哥哥在自己面前抱怨,「沒有時間抱怨了,從現在開始,我們絕不能對哥哥身邊的任何事掉以輕心。我有預感,事情會越來越超出我們原本的想象。」
「嗯,我也有這樣的預感。」
「會面既然結束,我要到艦橋上去看看哥哥了。凌謙,我在這間休息室裡輸入了你的指紋密令,以後你有需要時,可以隨時進來使用裝置。」
「原來你還是有一點兄弟愛的,知道和我共享休息室,謝啦。」
「也說不上是共享,我一直都在艦長休息室過夜。」
凌謙俊美的臉,一瞬間,扭曲出極度的不自然。
「也沒必要立即露出這麼沮喪的臉。雖然你已經被打發到下級艙房,可是,」凌涵像從玉壺裡傾倒出醞釀已久的美酒一樣,平靜地吐露著字句,「這樣也許會令事情更有趣吧……」
第三章
軍艦在茫茫宇宙中飛行,時間也在虛無中一點點度過。
凌衛被繁重的事務奪去了大部分時間,精力認真投注在上面。
對於一名剛剛從軍校畢業的新人來說,要全面指揮一艘高階別的軍艦實在太困難了,不但要和艦上各司其職的官將們溝通協調,還必須反覆調看關於凌衛號這種新式軍艦的頁數驚人的說明書。
凌涵理所當然成為了凌衛的指導長官,他對軍部高階武器的熟悉應用和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