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宮廷就想當眾鬥毆嗎?連女王陛下都不放在眼裡了,凌承雲將軍的家教真是有待提高。」
賓客們早就發現這裡事情了,每個人的目光都投向這裡,樂隊的演奏也驚惶地停下。
本來嘰嘰喳喳的女孩子們,驚詫萬分地瞪著兩個無緣無故動起手來的軍校生。
一白一藍的軍服,成為整個宴會廳的焦點。
眾目睽睽,凌衛不得不壓抑心中的憤怒,放下拳頭。
劍拔弩張的氣氛稍為緩和,除了部分別有居心的人外,其他人都鬆了一口氣。
「只是年輕人的口角之爭,樂隊,繼續演奏。」負責維持宴會的司官從容地對樂隊下令,微笑她安撫身邊的客人。
做好這一切後,很快,他徑直朝兩個引發事故的年輕人走來,雖然仍然帶著笑容,但他也故意讓凌衛和佩堂看到了自己眼底隱藏的怒意。
「佩堂.修羅先生,還有你,凌衛先生。請你們,解釋一下剛才發生的事。」司官壓低聲音。
他還在儘量保持溫和的語調。
但是,實在太不可原諒了!
堂堂的宮廷宴會,竟然大打出手,這些軍校的校長和教官們到底在幹什麼?竟然培育出口此不懂禮法的學生。
「剛才的事情嗎?沒什麼大不了,只是一時的……嗯,爭風吃醋之類的事而已。」
凌衛生氣地瞪著他,但無從反駁。
要反駁的話,就必須說出事實。
事實是──他絕對不能把這件恥辱的事在宮廷上當眾宣佈出來。
佩堂漫不經心地聳肩,比起凌衛和司官的反應,他似乎更在意一旁還沒有恢復嬌美笑容的小姐們,牽起女孩的手心疼地安慰,「嚇著你了嗎,克麗絲?這真是我的罪過。真糟糕,洛森將軍知道的話,一定把我罵得狗血淋頭的。」
「可惡的佩堂……」被溫柔安慰的克麗絲臉色稍稍好轉,帶著埋怨的優美眼神瞅著佩堂,「你其實,只是為了不想被我父親找麻煩才安慰人家吧。」
「原來是這麼回事,」司官看看克麗絲和兩位血氣方剛的男子,似乎明白過來「可是必須還是要告誡各位,這裡並不是低俗的俱樂部,請注意自己的行止,兩位男士今晚的行為我將登記備案,這可是會在宴會結束後敬呈給女王陛下過目的。至於您,可愛的克麗絲.洛森小姐,」目光轉向克麗絲和她身旁一群楚楚可憐的女同伴們,頓了一頓,「您是一位優雅美麗的小姐,我誠懇地請求您適當地控制自己的魅力,為了這些,嗯,健康的想討你歡心的男士們著想。您不希望以後都不能在宮廷宴會上見到他們吧?」
事情似乎有了定論。
「好啦,埃克斯,你就饒了這兩個莽撞的可憐人吧。」皇太子在最恰當的時候插了進來,示意司官把事情交給自己處理,打發了嚴謹的司官後,他啼笑皆非地左右看看凌衛和佩堂,「我以為佩堂是唯一敢在宮廷宴會上破壞氣氛的人呢,凌衛,你讓我刮目相看了。」
「殿下,為了不再破壞這裡的氣氛,我想我該一個人快點走開了,您看見凌衛的眼裡醞釀的怒火了嗎?」佩堂壓低聲音說了一句,才帶著可惡的笑容轉身離開。
凌衛惱火地看著他大模大樣離開的背影。
這個混蛋!
「到底怎麼回事?」皇太子把凌衛帶到人群不那麼密集的角落,「我不知道你對克麗絲如此愛慕。」
「佩堂就是在候見室襲擊我的人。」
「佩堂?你肯定嗎?」
「是的,我肯定。他剛在我耳邊……」凌衛剎住要說的話,改變了用詞,「他當著我的面親口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在候見室的人就是他。」
皇太子表情凝重起來,「冷靜一點,凌衛。你這是要對修羅將軍的獨生子提出控訴了?」
「證據呢?有其他人聽見他承認嗎?還是說,只有你是唯一的人證?」
凌衛一陣沉默。
「襲擊你的事情說不定會留下物證,你同意驗傷嗎?」
「不。」凌衛立即拒絕了。
佩堂對自己的襲擊……那種下流齷齪的行為,根本不能登大雅之堂,更重要的是,自己身上的痕跡,並不全部是由佩堂造成的。
如果解開衣服驗傷的話,每一個地方的痕跡都必須交代,這樣連凌涵的聲譽也會受到極大的損害。
不錯,佩堂敢在自己面前承認自己乾的好事,就是仗著自己拿他無可奈何。
該死的傢伙!
「這種情況下,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