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伸出兩根蔥筍玉指夾起酒杯,邊兒向唇邊就,一邊兒卻暗自忖道:怎麼搞的!才只這麼一眼,難道說……
心裡突然一陣亂跳,她沒敢再想下去,但她仍可覺出那雙灼熱目光,始終未離開過自己。
嬌靨上莫明其妙的一熱,慌忙將酒輕呷了一口。
酒方人口,一股熱或異味沖鼻而上一順喉而下,燒得心都有點兒熱熱的。
若不是手掩得快,一口酒險些嗆了出來,她平生根本沒喝過酒,此時為什麼要嚐嚐,連她自己都說不上來。
正自拿起羅帕輕拭眼淚。
但聞一聲輕“咦”,一個粗獷口音笑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老二,你們看,那嬌娘兒也來了。”
緊接一人淫笑說道:“不錯!正是她,你們瞧,人家也正在藉酒消愁呢!”
“消什麼愁!你懂個屁,八成兒是剛才被我那一下撞出毛病來啦!”
“哈!妙,妙,真是‘廟後邊兒有個洞’,妙透啦!老二,真有你的,你瞧,八成沒錯,怎麼樣?過去聊聊吧,人家一個人兒獨酌自飲怪寂寞的。”
“此時不行,待會兒你們瞧我的。”
你一言,我一語,聽得她不由心頭火起,心知是適才在街上故意撞自己一下的那三個東西,剛才自己就強忍下了,此時哪還能容這三個東西輕薄。
眉梢兒一挑,霍地站起嬌軀,方要舉步,一眼瞥見滿樓酒客,數百道目光正自齊齊地凝注自己,嬌靨一熱,狠狠地盯了一眼,倏又坐下。
方自坐定,耳邊又傳來一陣輕浮狂笑。
‘嘿,老大,你們說話小心點,瞧見沒有,人家火啦,咱們要是不識趣,小心玉掌掌嘴。”
“哈,我說老二,這方面你到底不行,你怎麼不解風情,有道是:‘打是疼,罵是愛’,我倒願意讓她那隻小手兒搔搔癢呢!”
“嗯,到底還是你老大行,你別瞧她好像火了,那是假的,其實心裡呀,別提有他媽的多舒服啦!”
說完,又是一陣狂笑,一副旁若無人的神態。
酒客中儘管有人極表忿然不平,然卻似甚為畏懼三個大漢,敢怒而不敢言。
有的人卻是懷著一種幸災樂禍的心情看熱鬧。
“嘿,老二,瞧見沒有,我說得沒錯吧,你不見嬌娘兒正衝著咱們眉目傳情呢!哈,別慌,這兒人多,咱們待會見……哎唷!”
她忍無可忍,方待二次站起,突聞一聲“哎唷!”抬眼一看,三個勁裝大漢中,一個缺耳大漢站起身形,手捧著醜臉,正自怒目四望,一絲鮮血順著嘴角正自涔涔下滴。
心知這名缺耳大漢口齒陰損輕浮招致別人不平,出手施以薄懲,芳心大快之下,不由展顏一笑。
哪知這一笑正好落在正自怒目四望的三名大漢眼中。
缺耳大漢雙目兇光一閃,獰笑說道:“老子今兒真的走了眼,看不出你這騷蹄子還真有兩手兒呢,這倒是一朵帶刺的花兒,你既有膽招惹老子,莫怪老子們不客氣,老二、老三,走,咱們過去談談。”
話聲方落,身形未動,突聞有人冷笑一聲道:“瞎眼的狗才,放著正主兒不找,卻找人家這位姑娘,你敢動她一根汗毛,休怪少爺讓你們一個個躺下。”
這聲音恍如來自四方,一時卻難找出發話人所在。
三人六道兇狠目光遍樓搜尋,無奈仍是枉然。
只有她聽出這話聲傳自何處,心中怦地一跳,不由自主地轉頭左顧。
藍衫美書生正自笑吟吟地註定自己,此時她才知道這位風流俊俏的人物竟深藏一身奇高的武學,驚訝感激之餘,不由妙目流波、微露弧犀的報之一笑。
但聞缺耳大漢冷笑一聲道:“何方高人在此,既然顯露高技,為何這般小氣地不現身容在下兄弟三人領教一番,莫非嫌在下兄弟庸俗不堪麼?”
話聲方落,適才話聲又起:“你們三個狗才說得不錯,在少爺面前你們委實顯得太以庸俗,少爺不屑與你們多談,
滴水酒略示薄懲,下次再遇上就不會這麼簡單,還不與少爺挾著尾巴快滾!”
她人耳一滴水酒不由心頭一震,妙目微瞥,藍衫美書生仍自笑吟吟地望著自己,嬌靨一熱,螓首倏垂。
三名大漢趁對方發話中正竭盡耳目,極力搜尋,無奈仍是枉然,此時雖然明知遇上高人,但自己三個人名震此間,在此眾目睽睽下如果真的一走了之Qī。shū。ωǎng。,日後江湖之上哪有立足之地?
缺耳大漢略一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