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聲至此,工寒梅瑤鼻微皺,甚為不服地輕哼一聲。
查位微微一笑接過:“丫頭你別不服氣,不是師父嚇你,四邪這種不知名的歹毒功力,即連我們五個老不死的,也怕難以討得好去!……”
此言一出,仲孫玉諸人臉上,不由神情一震,霍然色變。
查仁目光一掃諸人,心中一悽,黯然一嘆說道:“柳娃兒蓋代奇村已逐流水,窮酸又不知隱身何處,看來這大好武林,從此……”
仲孫雙成突然嬌笑一聲說道:“師父,您老人家可知道我們勞師動眾的跑來此間幹什麼?”
查仁一怔忖道:“不過幾天光景,丫頭們怎地一個個戚容盡掃,雙眉大展……”
微一搖頭,神色困惑地道:“我們五個老不死的也即為你們勞師動眾,招搖飛馳而來,卻不知你們來此何干?”
王寒梅忍不住,秀眉一挑,方待開口;仲孫雙成慌忙遞過一個眼色,嬌笑說道:“師父,我們不遠千里關山若飛地來此是為了要僱船出海。”
查仁聞言又是一怔,尚未說話,“瘋丐”查義突然怪叫道:“丫頭,此時你們出海做甚,難道還有心情去……”
仲孫玉大步上前一揖笑道:“五位前輩且請先莫問,反正這是天大喜訊,此地非談話之所,且請移駕船上,我們邊走邊談如何?”
“怎麼?”查仁一怔挑眉說道:“難道也要我們五個老不死的陪你們出海不成,仲孫老兒,你們到底弄什麼玄虛?”
“跛丐”查智說道:“平日你叫我上刀山下油鍋我都去得,單單這水,我瘸要飯的卻是不願招惹,一個不好,在海上遇著風浪,打個船底兒朝天,這種喂王八的事兒,我瘸要飯的不幹,要去你們自己去吧。”
此言一出,請人忍俊不住,不由響起一陣大笑。
仲孫玉道:“此時前輩不願登船出海,稍時若是晚輩等說出原因,恐怕晚輩等要攔還攔不住呢。”
王寒梅嬌嗔說道:“四師父最氣人啦,此時您老人家如若不願登船,稍時如果改變了主意,梅兒可不依啊。”
“跛丐”查智人耳這一老一少二人兩句話兒,不由心中疑雲頓生,雙目一瞪,怪叫說道:“仲孫老兒,你且將原因說出來與我老人家聽聽,如若不然,你就別想我們五個老不死的陪你們登船出海,說不定惹得我火起,連你們也不準上船。”
王寒梅挑眉笑道:“四師父又犯了不講理脾氣啦。”
查仁佯怒瞪了王寒梅一眼轉向仲孫玉道:“仲孫老兒,你行行好先說出來罷,老要飯的都快給你們急死啦。”
仲孫王尚未說話,仲孫雙成已自一笑說道:“好啦,好啦!您老人家別急,成兒這就說啦,我們急於在船出海是為了追趕一個人兒,可以了吧?師父請登船吧。”
“追一個人兒?”查仁軒眉詫聲說道:“丫頭你們追什麼人兒?”
“哎呀!”王寒梅淺蹙黛眉,跺足說道:“您怎麼老是打破沙鍋問到底?快上船吧,到船上您一邊兒飲酒談笑,梅兒再一邊兒為您細敘好不?”
“不行!”“瘋丐”查義突然瞪目說道:“此時若不問個水落石出,丫頭們,你們就別想我們幾個老不死的上船!你們
也別想走脫一個!瘋要飯的才不會上這個當呢!”
仲孫雙成、王寒梅心中一急,蓮足雙跺,尚未說話,仲孫玉已自莊容說道:“茲事體大,前輩萬勿等閒視之,晚輩等之所以急欲僱船出海,為的是追趕柳含煙。”
“什麼?”老丐心神一震,身形齊閃撲近,查仁一把抓住仲孫玉手腕,沉聲問道:“仲孫老兒你適才說要去追誰?”
查仁心神震憾之餘,手上勁道不免用得大了點兒,仲孫玉一隻右腕恍如上了一道鐵箍,雙眉微微一蹙忍痛說道:
“晚輩等為的是追趕柳含煙、”
這回五老丐可均聽得清清楚楚,神情大震,鬚髮皆張,齊齊顫聲說道:“仲孫老兒,你……你是說柳娃兒未死?”
仲孫玉點頭說道:“不錯,含煙大難未死,隨水流出‘北邙’,後為人所救。”
查仁突然瞠目喝道:“仲孫老兒,你可是哄騙我老人家?”
仲孫玉心中一震,勉強一笑說道:“晚輩適才說過此事體大,非同小可,晚輩即是天膽也不敢哄騙前輩。”
仲孫雙成目睹乃父一付愁眉苦臉的神情,心中瞭然,嬌笑一聲,佯說道:“師父、您老人家鬆鬆手,再不,成兒爹爹那隻手腕就要被您捏斷啦。”
哪知五老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