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多謝師兄美意,小妹這麼大了,理當會照顧自己,何況師兄日理萬機,一身肩負整莊安危,小妹怎敢驚動。”
柳不肖聞言方自暗暗一樂。
倏聽字文俊一笑說道:“師妹說哪裡話來,你我自小一塊兒長大,難道還不知愚兄性情麼?師妹之命,愚兄何曾違背過?只要師妹交待一聲,就是天大的事,愚兄也自會先行放下……”
話猶未完,清脆話聲又起:“多謝師兄,小妹擔當不起。”
“唷,師妹怎麼見起外來!師妹如果願意,哪怕就是天上的星星月亮,愚兄也要不辭艱難地去摘……”
清脆話聲突然冰冷說道:“師兄若無要事,小妹就要進莊休息去啦!”
一番話兒聽得柳不肖暗暗忍俊不已,不由地更為卑視宇文俊人格。
思忖方了,倏聽背後宇文俊尷尬二笑說道:“要事倒沒有什麼要事,不過要煩勞師妹進莊稟告師父、師叔一聲,就說有位高人要見他們二位老人家。”
清脆話聲輕“哦”地一聲說道:“客人在哪……就是這位麼?”
倏聞宇文俊說道:“正是這位高人,柳朋友,可否請過來一下,讓在下為柳朋友引見一下大莊主千金?”
柳不肖聞言劍眉一皺,無可奈何之下,只得緩緩轉過身形,冷冷地掃了對方一眼,神情木然地踱了過去。
身形方自轉過,修見馬上紅衣少女一雙鳳目中異采一閃,一聲輕“哦”脫口而出。
柳不肖聽著未聞,視若未見,走至字文俊身邊默然駐足。
宇文俊乾笑一聲說道:“柳朋友,這是……”
柳不肖冷冷道:“在下適才已經聽到總護衛說過了,貴莊主掌上明珠。”
一頓,神情冷漠地微一拱手說道:“在下柳不肖,姑娘好。”
宇文俊深知這位師妹的脾氣,聞言心中一緊,以為師妹必然大怒,其實他倒不是替柳不肖擔憂,而是唯恐柳不肖得罪了他師妹,他師妹會遷怒於他,方道要糟。
倏聽馬上紅衣少女冷冷說道:“柳朋友由何處來,欲見家父有何教言?”
柳不肖輕掃宇文俊一眼,語氣比她還冷地緩緩說道:“在下生性不愛說話,這些都已對貴莊總護衛說過了,姑娘問他便知。”
宇文俊見狀大訝,暗忖:今日師妹脾氣怎地如此之好,莫非……紅衣少女秀眉方自向上一挑,吹彈欲破的一張嬌靨上方自升起一抹寒霜,目光一注柳不肖,怒態一斂,轉向宇文俊冷然問道:“師兄,這位客人由何處而來?”
字文俊大為一窘,狠狠地盯了柳不肖一眼,嚅嚅地緩緩說道:“這位柳朋友,他是由來處而來的。”
紅衣姑娘聞言一怔,倏地轉過頭來,鳳目一瞪,秀眉雙挑,嬌靨滿布寒霜地凝注柳不肖。
柳不肖神色自如,安詳從容地昂然而立,卻是連正眼也不看她一下。
須臾,紅衣姑娘方始嗔怒之態一斂,緩緩轉過螓首,向著宇文俊有氣無力地問道:“那麼,請問師兄,這位客人的來意呢?”
字文俊始暗籲一口大氣,聞言臉色一變,冷笑一聲,方待開口。
柳不肖突然一聲朗笑說道:“姑娘,關於在下的來意,在下以為還是由在下自己說出較為妥當。”
微微一頓,劍眉雙挑,目射神光,一字一句地又道:“在下為三年來慘遭殺害的數百條善良漁民性命,欲向貴莊兩位莊主討取一個公道。”
紅衣姑娘吃柳不肖一雙冷電也似的目光看得心中猛然一懍,倏又秀眉雙挑地怒聲叱道:
“你敢!”
柳不肖微微一笑挑眉說道:“有什麼敢不敢,區區‘二龍莊’又非龍潭虎穴,在柳某來說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就憑你?”
“怎麼?難道還嫌不夠?不是柳某愛說大話,妄自吹噓,整個‘二龍莊’恐怕還找不出能在柳某手下走完三招之人。”
“閣下不覺得話說得太滿麼?”
“有什麼滿不滿的?如果姑娘能在貴莊中找出這種人,柳某這顆大好頭顱立刻雙手奉上。”
話聲不大,豪氣卻已幹雲,聽得紅衣姑娘暗暗心折。
“閣下委實狂的令人佩服,當知丈夫一言。”
“柳某雖屬一介藉藉無名的書生,尚知言出如山,一諾九鼎。”
“咯,咯……”紅衣姑娘突然仰天一聲銀鈴,長笑一落,秀眉雙挑,妙目隱透殺機地說:“閣下這一身傲骨,超人膽略,千雲豪氣委實令人佩服,姑娘就先試試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