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全城分食其肉!”
“四年前,一隻陰魔潛伏進了橋縣,悄悄蠶食了好幾百人,最後被縣令意外撞破,將其鎮殺!”
“三年前”
孟夏聽得眼皮突突,活在橋縣的人也未免太過悽慘了一些!
孟夏深吸一口氣,問道,“縣令呢?縣令的官印可以監察全城,不至於死亡幾百人後才堪堪發現吧?”
大鬍子訕訕。
“縣尊老爺也是很忙的,日理萬機之餘,還得修煉,自然也忙不過來!”
旁邊一個斷了胳膊的漢子喉結鼓動,似要說什麼,但好幾次又強行憋住了。
孟夏看向了這個斷臂的漢子,道,“有話直接說!”
斷臂的漢子看著孟夏,最終嘆了口氣道,“大人,您應該是來自祭州以外的天驕了,搞不好還是新來的縣令大人”
孟夏意外。
這斷臂漢子有些見識啊!
斷臂的漢子苦笑道,“大人,橋縣不比外地那些富饒的地方,這裡容不得夢想。大人,您知道我這條胳膊是怎麼斷的嗎?”
孟夏挑眉,“有事直說。”
斷臂漢子,“是現任縣令,他很有夢想,試圖勵精圖治。縣令也是一位好官,上任三個月沒開口,認真調查橋縣的一點一滴。三個月後,縣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直接揪出潛藏在城內的大量罪惡!”
孟夏思索。
若這般想的話,這個縣令倒是有能耐能忍耐,也的確是一方人物。
斷臂漢子苦笑道,“最開始我們大家也都不太搭理縣尊,因為以往的教訓太深刻了。”
“橋縣是個貧苦縣,幾乎一無所有。莫說是來自富裕地區的大人,就是本地的居民,但凡有點本事,都會千方百計搬出去。還能留下的,那幾乎是真的一點沒有辦法,只能在橋縣混一天算一天。”
“至於橋縣的縣令,要麼是外地的天才,過來就是找傳說中的天地橋。要麼就是得罪了什麼人,被髮配到了這個苦地方。”
“找尋天地橋的天才,一般待個一兩年都算是長的。至於被髮配到這裡的無權無勢者,要麼慢慢被消磨鬥志,要麼就很快被害死。”
“橋縣最不缺的就是縣令,幾乎一兩年就換一個。偶爾有幾個天才,看到橋縣困苦,也勵精圖治,希望能改變橋縣。”
“最開始,大家也是相信的。”
“遇到一個過來歷練的天才,或許短短几天就能肅清整個橋縣。讓橋縣風氣為之一振,沒有任何妖邪敢作祟。”
“但天才註定不會在橋縣久待,一旦沒能找到天地橋,一兩年內就會走。於是,那些蟄伏的妖邪就會捲土重來!”
“按理說,我們橋縣人都不會相信縣尊了。但這一任縣尊不一樣,他放棄了升官發財的機會,在橋縣破天荒的幹了超過三年。”
“所以,我們大家也開始相信縣尊,配合他勵精圖治。”
“但一年前,一頭從神魔隕地逃出的魔狼來襲,縣尊帶領我們所有的衛兵抗擊。”
“那一戰,魔狼一爪子就抓碎了縣城的防護大陣。衛兵死傷不計其數,縣尊本人更是重傷瀕死。”
“幸好關鍵的時刻,定邊城的將軍趕來,斬殺了魔狼。將軍斬下狼頭,傳首整個神魔隕地,震懾所有的武者,橋縣這才恢復安定!”
“但歷經這一戰,縣尊大受打擊,自此也變得消沉頹廢。當然,和縣尊的鬥志一起熄滅的,還有橋縣百姓的心。”
“橋縣只需要維持原狀就好了,這裡不需要雄心鬥志,也不需要什麼夢想!”
獨臂大漢說完,單手給孟夏行了個禮。
大鬍子,還有其他幾個守城士兵,也同時麻木的點點頭。
孟夏嘆息。
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能說這些人不思進取自甘墮落嗎?
不能!
因為他也是來這裡找天地橋的,不出幾個月,估計他也得離開。
孟夏心頭空蕩蕩的。
孟夏衝幾人點了點頭,然後一躍跳下城門。
幾個衛兵也沒有失落,只是麻木的坐下,幾乎打盹起來。
和二姐行走在橋縣的大街上,對於橋縣的貧困,也有了個更加清晰的概念。
橋縣的房屋,大多都破破爛爛,就是縣城裡,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的屋子。
或許,這座城的居民,都已經不敢戴上“富戶”的頭銜吧!
只要自己夠窮,就不會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