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燭前輩,晚輩孟夏,乃大離人氏,若有冒犯還請見諒!”
孟夏很客氣,畢竟禮多人不怪。
燭不在意,眸子中只有滄桑和追憶。
燭:“孟夏,現在人族怎麼樣了?”
孟夏大致猜到了燭想要聽什麼,開始簡明扼要的講述人族的發展史,以及現在的困境。
這一講就是小半個時辰!
燭聽得異常認真,尤其是當得知人族的輝煌的時候更是眼眸放光。
當聞聽到器族都化為塵埃走向湮滅的時候,也是唏噓不已。
在他還活著的年代,器族那可是相當的輝煌的。
更別說,器族還經歷了一個稱霸天下的璀璨時代!
燭:“花開花落,雲聚雲散,若是那些老夥計們知曉今日人族的輝煌,就算是死也再無遺憾了!”
孟夏無限敬畏道,“還得多虧了先輩們的蓽露藍蔞,後輩們才能安逸生活這麼多年。”
燭搖頭道,“君子之澤,五世而斬。我們這些老傢伙的福澤,也是時候消耗一空了。若是你想要從我這個老傢伙這裡找到什麼救世良方,老夫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不敢。人族熱血還在,又豈能一直啃老?還請燭老告知晚輩,外面那詭異之源是什麼!”
燭目光變得唏噓。
“曾經,那傢伙是我輩人族最痛恨的東西;這麼多年過去了祂不過是個可憐蟲罷了!”
可憐蟲?
孟夏意外。
很難將那兇險、恐怖、詭異的東西,和“可憐蟲”聯絡到一起。
燭:“曾經,祂是神族最後的神皇,魔族最後的魔皇,而現在卻是失去了所有的族人,被無盡的不甘、悔恨、渴求吞噬的可憐蟲”
等等,這資訊貌似太豐富了一些。
“神族最後的神皇、魔族最後的魔皇,難道是同一個人?”
燭唏噓道,“然也。我們也是在祭州大陣發動之後才知曉,神皇和魔皇竟然是同一位至強生靈的兩面。”
“”
孟夏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神皇魔皇竟然是同一位,那他們還鬥爭個什麼?
不過,這也解釋了神魔為何打生打死,但又總能在關鍵的時候聯手坑人族。
孟夏:“不知燭前輩可有辦法消弭那位神魔的怨氣,讓祂重新迴歸天地?”
燭意外。
“悔恨中的神皇、魔皇,理智早已被徹底蠶食。現如今,估計就只剩下讓族人重新歸來的執念。”
“數萬年的蠶食,祂的執念能瞬間同化任何生命。可惜,同化出來的也只是怪物,而不是重新歸來的神魔兩族的族人!”
孟夏愣了愣。
卻是不曾想到,黑風詛咒的源頭,竟然是這個原因。
誰又能想到,只是執念而已,竟能引得王者都發生畸變,那祂到底又有多強?
孟夏不甘,“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燭搖頭,“你過來的太晚了,要是再早來一萬年,或許還有最後的機會。這裡的白骨地宮,曾是人族無數先輩以白骨血肉鑄造而成的祖器,就是沙土都蘊含剋制神魔的偉力,但現在這些偉力卻是被蠶食的七七八八了”
“若老夫沒猜錯,外界的黑風詛咒越來越頻繁,越來越不可控了吧?”
孟夏眼睛一亮,卻是想到了很多過往。
每當祭州大地颳起黑風的時候,只要躲到房屋裡,就能避禍。
實在是沒有辦法,哪怕只是挖個坑,將自己埋起來,也基本上能豁免相當程度的黑風詛咒。
以前,孟夏一直不明白原因。
但現在他明白了!
縱觀整個祭州大地,地面上的每一抔黃土,都是先輩們乾裂的血漿。
縱使過去了數萬年,人族的先祖們還是在時刻護佑著後輩們!
孟夏心神激盪,一時都有些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孟夏對著燭行了個大禮,認真道,“反正左右都是一死,不知燭前輩是否可以讓晚輩到祭壇一試!”
“可以。”
燭沒有拒絕。
孟夏能進入這座白骨地宮,其實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伴隨著轟隆隆一陣鳴響,一條新的甬道卻是出現在了孟夏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