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天感到林紫歌不對,急忙上前扶著她的手臂,貼著她的耳邊有些緊張的問著:“怎麼了紫歌,身體不舒服嗎?”
“我……,沒事。”林紫歌靠著白景天,她看過不少靈魂,模樣悽慘的她也沒少見過,早就練就得在見到鬼魂時可以面不改色。
可是如今天她頭一次,只一個人,便可以有如此多的靈魂圍繞著她。
巫婆,這個狠心的女人,在她的身後,或者說是這個狹小的審訊室,擠滿了靈魂,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孩子,哪一個都模樣悽慘,渾身是血,缺胳膊少腿的飄蕩在半空。
更有滿身以被燒成黑炭的二個,似死時被燒
他們圍繞著巫婆,有的流著血淚,有著想要去掐著她,為自己報仇,但都無奈的穿透過巫婆的身體,對她構不成任何傷害。
她從一進入這個屋子,便感到耳邊嗡嗡的響著,鬼哭狼嚎用在此時最為恰當不過。
這一刻她感到壓抑得呼吸都有些困難,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死在巫婆之手,每一個人都帶著濃濃的不甘與憤怒,他們的靈魂不散不滅,就是想要討還一個公道,就是想要自己的冤屈與仇恨得到發洩。
“她能看見我們,快看,她能看得到。”一個眼尖的鬼魂看出林紫歌的不對,她與別人不一樣,在他們鬼魂的眼中,林紫歌的身體是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的,有如在他們黑暗之中的光束一樣。
但不炙熱得會讓他們懼怕,不會像炙熱的陽光一樣另他疼痛難忍,她的是舒服的,有如當人時沐浴的陽光一樣,暖暖的。
“是的,看她發著光,好暖,我好久沒有感到溫暖了,一直好冷,好冷。”一個沙啞帶著絲空洞的女聲拉長著聲音。
“天啊,我們是不是有救了,她是警察,那她就可以把我們的冤屈記下,幫我們討還公道了,對不對,你會幫我們的是不是?”一個年輕的青年擠出重重鬼魂,向著林紫歌飄蕩過來。
“警察也未必會幫助我們,你不記得那些警察嗎?明明查到證據,也不敢抓人,我們死也白死,警察,警察又能怎麼樣,都是膽小怕事的,哼。”一中年男人語氣嘲諷,渾身是血,缺了一隻手臂,臉上的皮肉也似腐爛得要掉落下來一樣,晃悠悠的掛在臉上。
“就是啊,她一個女人能有什麼用。”一個體格魁梧一身傭兵裝束的男人飄蕩在巫婆身邊,在他粗壯的脖頸間竟被銳利的刀割斷,喉管,血肉分離,露出裡面森森白骨。
此時雙眼流露出的嘲諷顯然沒有將林紫歌放在眼裡,更是篤定她看見與看不見沒有什麼區別,也改變不了什麼。
“你們出去,這裡交給我審訊。”白景天見林紫歌的神色,便明白她定是發現了巫婆身邊死去的靈魂,便讓白啟軒與負責記錄的警察全部離開。
白啟軒看了看林紫歌,又見白景天如此說,便不在多問,轉身與同事離開。
離開後,看了眼林紫歌,見她神色有些異常,不免有些擔心,從那日宴會之後,便在沒有見過她,看她的臉色,這些日子過得很好,手上戴著手套也不知道傷口如何。
想到這裡,他不由輕嘆口氣,他這是在幹什麼,她是白景天的女人,他在愛,也只能深藏在心底,決不能表露出來。
眼底幽深暗沉,將所有的情緒隱藏在心氏,揉著有些發疼的手臂,清冷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只要她是幸福快樂的就好,這是她的選擇,他尊重。
他遇到她晚了些,那時的他還在為她配不上白景天而生氣刁難,可笑的現在才明白,二個人在一起,家世與身份算什麼東西,只要二個人彼此喜歡不就ok了嗎?
他一直尋找的不也是這樣嗎?可笑在遇到時,還是不由得看重起了身份地位,才會讓自己只能在遠處看著她在別人懷裡幸福微笑。
她的一切與自己無關,他對於她來說,只是同事,只是朋友,以後她與白景天真正在一起後,也會是親戚,但僅此而已。
審訊室內,林紫歌見白景天以讓人離開後,便坐在一邊,讓自己漸漸冷靜下來,抬頭看著巫婆冷冷一笑。“巫婆嗎?還真是個歹毒的女人。”
巫婆面色一冷,她最討厭別人說她歹毒,確實她心狠無情,雙手沾滿鮮血,從小到大,死在她手裡的人不計其數,但那又如何,最終活下來的人是她,她只要活著。
“按照從小到大的順序,將你們的委屈說說吧!不說我怎麼幫助你們。”林紫歌沒有理會巫婆與白景天只是輕靠著倚子,冷冷的看著巫婆然後似對著她,對著空氣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