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臉,橫行鄉里,無惡不作。偏偏那些曾經敢打死清官的男丁卻對那險惡小人唯唯諾諾,避之唯恐不及,任由他欺壓姐姐你說,這樣些人哪裡值得去幫……舞菲反正不願做那些事情,只想心如止水,專心修煉……”
兩個女子喝的興起,聊的投機,根本不記得聊了多久,也不記得什麼時候睏乏了一起睡去。
酒醒之時,日頭早已正午,刺目的太陽照的她們睜目不敢正視。
而後雙雙撐地對視。
舞菲先記起昨夜結拜的事情,試探的輕呼了聲:“姐姐?”,唯恐七月只是酒醉糊塗。
“妹妹!”七月應罷輕聲失笑,想起昨夜醉意朦朧時說的許多胡話,只覺得好笑。
舞菲這時也記起來,不由一齊咯咯失笑。
七月帶舞菲在林中的溪水處洗漱,末了又一起吃些咕嚕果子飽腹。
舞菲離開軍營一夜本就不妥,這時不能繼續耽誤,另分手前十分不捨,拉著七月的手問道:“姐姐來這裡,莫非是要幫助殉道軍?”
七月也不瞞她。“因欠北君一個人情,只想早早還清,索性就來相助殉道軍了。”
“那姐姐千萬要小心楚國的白宮宮主白鈴,曾聽聞她對姐姐仇恨,幾度立誓今生必殺姐姐才肯罷休。倘若她知道姐姐來了燕國,必然不肯放過。”
七月當初知道白鈴沒死時雖然意外,但也並不擔心,這時聽舞菲提醒,不禁輕笑道:“放心。當初在神武擂我尚且不怕她,如今更不會怕她。”
“白宮的絕技幽靈脩羅功的確有獨到之處。”
“我知道了。”
見七月聽進了,舞菲才與她道別,走時她張開花傘,七月見了不禁揚揚手裡的白傘,惹的舞菲輕身失笑。
“倒應了句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七月也覺得有趣,不禁失笑。
白傘本也是舞菲的,落入北君之手,後又轉贈給她,如今她與舞菲又一見投緣、結義金蘭。執著一樣的飛天傘,倒似成了見證她們金蘭情義的寶物,真正有些天意安排的味道。
看著舞菲那單薄嬌小的身影在花傘的遮擋下漸漸遠去,七月才漸漸找到結義金蘭的那種感覺。
從陌生人,變成義氣姐妹。
這讓等同於當孤兒的她突然覺得心頭溫暖,彷彿回到當年與步驚仙的患難時光。
‘我、是她的姐姐?姐姐……我有了一個妹妹’
話說當日步驚仙飛趕楚國所在的城池,沒有多久便已飛到城池上空。
遠遠打量地面,發覺楚軍軍法嚴明,縱使烈日高照,天氣炎熱,也沒有一個兵卒露出疲態,寧可頂著烈日曬的汗流不止,也沒有人疏忽職守的尋陰涼處躲避日光。
虎狼之師的楚軍有天下第一軍的威名,此刻步驚仙看來才覺並非浪得虛名。
城下的楚軍看見半空的人時紛紛驚異,卻都不敢忘記職守,叫響警訊,大群楚兵弓手齊齊張弓搭箭,又有許多軍卒將機駑調到對準高空。
一個楚將運功喊話道:“來的莫非是神魂仙君?”
步驚仙緩緩拍動光翼,漸漸飛低下去,同時喊話道:“請轉告楚太子,左岸拜訪。”
那楚國將領答應一聲駕馬入內稟報,滿城樓牆上的楚軍依舊凝神戒備,不敢有絲毫鬆懈。
其實楚高歌此時早已得知訊息,走出門外,正抬頭眺望半空的左岸。
“想不到魏國傳聞竟是真的。”楚高歌心中情緒複雜,既覺得左岸幸運,又覺得人竟然能夠得到神仙賜予飛翔力量實在難以接受。更感到神魂軍日後的威脅非同小可。
“請北君入內說話吧。”
楚高歌不等人來報,便交待了折身入房。
對於步驚仙的來意楚高歌十分清楚,北君丟開周國之事趕赴燕國,所為者必定是救助燕國的神魂殉道軍。
‘北君放著周國大局不顧,竟然親身趕來燕國,莫非周國竟還沒打算對韓國動手?細作明明得到訊息周國要在平定北地後起兵伐陳,向韓國借道,莫非這並非假途滅虢之計?且聽聽他如何說法罷……’
步驚仙被帶到正廳時,正看見兩個侍女分左右執面大扇,為正坐中央、閉目假寐的楚高歌送風。
“啟稟太子殿下,北君來訪。”
“喔?”楚高歌彷彿剛睡醒般,迷迷糊糊的答應一聲,這才睜眼朝步驚仙看過去,旋即掛上熱情的笑容,起身相迎道:“不知是北君來了,有失遠迎。”
“楚太子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