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傲的女子……’
春季長老早料到會如此,七月走後,一眾高手都圍著她,個個不敢明言,但眼睛裡全是哀求之態,顯然都不想被安排去鄭都。
春季長老無可奈何,只好想了個辦法道:“我知道你們的心意,但武尊既然令下,總歸需要有人去。稍後我準備一箱錦囊,一半有字,一半無字。你們輪流伸手入內去摸,誰拿到有字的就帶領所屬的堂口回鄭都,誰也不要抱怨。”
眾人聽了,都只好答應。也知道如此算是公平的很,全憑運氣。又知道大家都不願意去,春季長老想要通融也通融不過來的,也只能如此處置。
最後那些摸到有字的高手無不垂頭喪氣,拿到無字的那些則個個歡欣鼓舞,轉而又同情他人。
春季長老辦妥此事,忙又獨自去見七月。
知道是春季長老來,七月忙請她坐下喝茶說話。
私底下,七月對春季長老十分敬重客氣,在鄭都時就是如此。
“長老是否有話說?”七月問罷,又道:“莫非大家都不願去,人選難以決定?”
春季長老就笑道:“武尊放心,大家相信武尊,即使不情願也必然會全力以赴完成使命,雖然多有不願,但老身已經取巧辦妥。這番來,是為武尊擔心。”
“左庶長的事情?”
“不錯。”
七月沉默片刻,這時也不再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偽裝姿態,虛心道:“長老可有對付他的辦法?”
“想來這世上還沒有能夠輕易擊敗左庶長的人,除非左庶長如那周武神般老了,如今左庶長還是年輕力壯的時候,不說此刻年輕的武尊你不能勝他,縱然能勝,沒有連續幾十日的激戰拼搏,也不可能戰勝左庶長。”
“連戰幾十日?”七月只覺得難以置信,哪怕每日休息一個時辰,也是必須。否則精力必然難以為繼,說有人能夠那般激戰一兩日,意志堅強者都能辦到。激戰十日尚且還有可能,十數日那就幾乎是個奇蹟。幾十日,便是如何意志堅強、精力也必然早就透支消耗殆盡了。“長老這話毫不誇張?”
“武尊修為進一步精進時,老身必然會告知更多十方九五之尊神功的神妙。如今說來無用,武尊聽來也無用,因此心思繁雜,反而影響心法的修煉程序。凡高明神功到一定時候,都具備恢復精神之能,左庶長所學的內功在這方面更具當世頂尖之效。而其心法修為境界,也不是武尊此刻能夠相比。”
七月恍然有所明悟。
“長老說的是,十五重的心法之威?”
“不錯。能將心法修煉突破十重者,歷來就少,達到此境界者都是天下厲害的高手,倘若天賦驚人,則必然耀眼璀璨如天上星辰,足可威震天下。能將心法修煉到十五重者,不僅需要天賦天資,還需要執著的精神。常人練到十重心法時,早已經成年,功名利祿,情慾義氣,受這些干擾都難以如過去般專心致志的練功了。想練到十五重程度,往往都年過三十、四十。而十五重心法本沒有什麼特別,其特別又需要經過漫長時間沉澱,才能夠修煉出正果。當然,如師尊那等天縱奇才,當初並沒有需要多久,但師尊那等絕世之才畢竟罕見。”
三百零一
七月靜靜傾聽,並不出言打斷春季長老。
“左庶長此人智深如海,有滿腔為國為民的胸懷,又深知良臣與忠臣的差別,極懂明哲保身之道,擅長以看似順從君意之法巧妙迴避君臣衝突又達到強國強民的目的。所以,多少年來的朝廷權力鬥爭都沒有人能夠把他擊倒,上得君王寵信,下得黎民愛戴。如果信侯都那般說,料想左庶長是認為武尊的存在對鄭國只有害而無利,必然不會留手!”
春季長老說著長嘆口氣,替七月為難道:“武尊如今聲名正值如日中天時候,與左庶長交手實屬不智,然而回避決戰又會聲名受損。老身實在也沒有想出好辦法,只是勸武尊絕不能與左庶長拼鬥,其結果絕無僥倖可言。萬一沒有別的辦法,寧可迴避讓聲名暫時受損,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長老所言有理,讓我好好想想有沒有別的主意吧,如果沒有,也絕然不會逞一時意氣徒然送死。”
“武尊如此說,老身就放心了。”
春季長老就怕七月意氣用事,故而才來這一趟,得了她不會與左庶長力拼的保證也就安心。
然而春季長老萬萬想不到七月心中計較出了什麼樣的主意!
七月獨子在屋裡呆了會,越想越覺得事情難以解決。
“說來說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