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上到第五層,鄭王才看見端坐的拜月。
‘北君之妻果然美貌,真正百聞不如一見。’
拜月的目光在鄭王、淑妃臉上掃過,卻在七月臉上停留最久。
“諸位遠道而來,本宗有失遠迎,略備酒菜聊表心意,請!”
見眾人落座,拜月才對鄭王道:“堂堂天下霸主國的鄭王竟然親自來神魂國遊覽,實屬神魂國的榮幸。本宗在此,為兩國之友好,敬鄭王一杯。”
“兩國友好,兩國軍民就能安居樂業,古往今來的明主無不心懷這等期許。”
鄭王舉杯一飲而盡。
心裡猶自害怕外面藏有伏兵。
拜月滿上酒杯,又要敬七月時,只見七月摘了袍帽,冷冷然注視著她,道:“吃得的酒宴讓人愉快,吃不得的酒宴讓人煩悶。如果拜宗主備這酒宴只為了施緩兵之計,以便聚集高手,本宗就不奉陪了。”
見趙姬神情不快,拜月以目光制止,末了,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早聽說武尊性情直爽,今日一見才知道傳聞不虛。神魂國與鄭國罷兵已久,無論是本宗還是鄭王,都希望兩國繼續友好,永無戰事。又豈能設計謀害呢?所以封鎖城門相請,正是怕諸位心中猜疑而不願赴約。”
七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重重放落桌上,冷然道:“拜宗主相邀,鄭王不願相拒,鄭王所以來此本也為了請拜宗主轉交一物於北君。如今酒已喝過,拜宗主既然也知道我們在此不能安心用宴,倘若果真沒有惡意,那就許我們告辭吧!”
鄭王見她說罷已經站起,朝自己望過來,忙明白過來的讓侍衛將木盒送上前交給趙姬。
開啟後,又捧到拜月面前。
拜月打量一陣,掛上笑臉,由衷讚道:“好劍觀其質,是由天外星隕所練之鐵鑄成;觀其紋路,分明是楚國劍元子大師的傑作。不知此劍可有名?”
鄭王暗覺厲害,覺得晚霞宗宗主不愧是家傳的本事,一眼就看出這些。旋又得意道:“本王為此劍起名叫——仙君。”
拜月始終難以置信,這柄巨劍的材質本是天下罕見的寶物,又請的是劍元子鑄造,付出必然極多,否則即使劍元子願意,楚國也不會放人。而這樣的寶物,鄭王竟然千里迢迢的帶來要送給步驚仙。
‘鄭國到底有何所求……’
拜月心念急轉,卻也根本猜想不出。
“此物如此貴重,只怕本宗夫君收受不起,不知鄭王何故如此相重?”
鄭王呵呵失笑道:“公主自然不會明白,但只要交給北君,他必然明白本王心意。本王此番來,也算看過神魂國的美景,嚐遍了神魂國的美食,如今此劍業已交到公主手上,也確實該回鄭國了,不能聆聽公主治國高論,心中實在遺憾,只是國事為重,本王也無可奈何,公主想來能夠體諒,必然不會責怪本王離走匆忙。”
鄭王說罷也起身離席,一行神宗高手、淑妃及兩個侍衛也都跟隨離席,站在鄭王左右。
拜月長身而起,知道挽留不住,如果再說留的話,武尊七月必然立即動手。
“本宗是好武之人,今日難得能有機會向武尊請益,奈何諸位急切要走。本宗不敢挽留,然而鄭王來神魂國遊覽,本宗知道的太晚,沒能一盡地主之誼,心中實在難安,也不想錯過向武尊請益武事的機會,故而想送諸位一路,勞煩諸位相侯片刻。不知鄭王意下如何,不知武尊會否誤會本宗這是拖延之計?”
“公主如此客氣,本王豈敢拒絕。只是如此勞煩公主,心中實在不安而已。既然公主執意,本王在樓下相侯就是。”
七月暗覺拜月厲害,然而此刻也難以拒絕,又知道縱然拒絕也不可能甩脫跟蹤,相較於神魂國人而言,他們一行太過容易被認出是來自國外。一路離開根本不能隱藏行蹤,倒不如裝作大方。
“早聞月族絕技天下無雙,本尊也早想見識。”
“如此甚好勞煩趙將軍引路,本宗稍後就到。”
鄭王一行下樓後,拜月的貼身侍衛春使便進來了。
“宗主,不動手麼?”
“尚且沒有等到夫君回覆,不可貿然動手。倘若夫君日後有意入鄭,此刻殺了鄭王無異於壞了大計。再者劍聖和拜星都還沒有回都,那些神宗高手的絕技都十分厲害,沒有壓倒的優勢,難以把人拿下。權且按兵不動,你繼續催促劍聖,左右他們回去需要些時日,不怕沒有機會。”
“是!”
春使要走時,拜月望了眼鄭王送來的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