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狂說罷,突然出手,一掌把懷裡的侍女擊斃,如丟垃圾般把侍女的屍體拋擲到乾天面前的階梯下。
李狂神色自若的望著乾天,他知道,乾天對他的疑心必然已經消除。
五百八十九
原本疑心李狂目的的乾天在見到李狂突然那般羞辱玩弄侍女時,疑心就已經消去了大半。因為左岸的人不會做這種事情,更不會如此莫名其妙的殺死一個神魂國人。左岸的人絕不會做這種事情,因為左岸的人都是神魂意志追求者,絕不會為了達成目的而對神魂國人做這樣的事情!
伴隨疑心的消除,乾天也不再如剛才般故作姿態。
他重新落座,對面前臺階下慘死侍女的屍體視如不見,甚至連厭惡其死後醜狀的反應都沒有。
他注視著李狂,嘴角漸漸揚起一抹冷笑。
“北靈老人不愧是北靈老人,恰如北靈山弟子都知道,這世上最可笑的就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北靈山無數拜師不能而跪拜山壁下的精誠者,都印證了這個道理。”
乾天說罷,不見李狂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便又道:“說起來,我該稱閣下為師祖。當年我也曾往北靈山求師,可惜未能拜見尊顏。後來只好在山腰跟隨北靈山二輩弟子修學。沒想到那人原來也是隨的他人,教我的,更是殘缺不全。”
李狂失聲笑著翹指讚道:“聰明人知難而退才是聰明人,那些蠢物,苦苦跪拜哀求,突然浪費時光精力,根本不值雕琢!”
乾天這時命人重新奉上茶水。
李狂品嚐之後,讚道:“原齊國的貢茶。”
“平常人,我乾天萬萬不敢取出共享。若讓神魂國都知道齊國王宮之物並沒有全數上繳,左岸勢必不會放過。”乾天說罷,又冷笑道:“昔日在北靈山學的道理,我沒有一天敢忘記。今日師祖前來,提議倒是誘人,但師祖無一兵一卒,卻要自己當宗主,這似乎說不過去……”
李狂自若冷笑道:“如今是什麼時代?你乾天以為憑藉手中的幾十萬追道軍能夠做什麼。憑你的威望、功德,異日能夠稱王於陳、齊兩州土地已是幸運。以你那些戰士,憑什麼能讓你成就宗主?隨便一個武魂級高手要取你性命也是易如反掌。”
乾天不以為然的冷冷道:“這話未免誇大其詞。神魂國的情況,不出多久,說人人盡皆是武魂級高手也不誇張……”
“武魂級又算得什麼!”李狂傲然冷笑道:“在天靈級高手面前,多少個武魂級也不過如群幼兒而已。而天靈級,縱然左岸公開修行奧秘,便是你乾天,也休想在區區數年之內練成。你如果以為等到追道軍都修成武魂級高手時就有機會,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乾天半信半疑,狡黠的目光閃動著,來回打量了李狂半響。才緩緩開口道:“天靈……未曾聽說,我乾天的武功也不足論證真偽。憑此說道,目下只怕不合時宜……”
“天靈之事,不出時日神魂國都必有訊息。這十日中,就先商議商議大事。你以為我李狂手中沒有一兵一卒,但此刻北地,其實有六十萬人馬只等一聲令下。”
“北地?”乾天十分懷疑的反問道:“北地是左岸老本營,你說那裡有你六十萬人馬,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明日一早,神魂國都必有訊息傳來,那時你就知道這六十萬人馬是真是假。何況,北地晚霞族族眾奉了周天子敖潘為主,謀劃對方神魂國制,已經與我訂立盟約,彼此攜手合作,事成之後,北陰城晚霞族及舊周領地盡歸他們所有。沒有我李狂,憑你乾天能夠令他們取信?”
乾天十分意外,驚喜交加的反問道:“晚霞族舊部果真如此?他們為何如此?”
“你乾天不願意把拼命所得的一切變成人人共享,難道晚霞族就甘心?昔日他們追隨拜月,相助左岸拼出北地一片天地,結果後來神魂國制的推行令他們一無所有。那時候本就有叛變之舉,只是被拜星公主及時制止。拜星公主當時承諾,予以他們足以終老的田園資產。但後來神魂國制的貫徹推行後,拜月被迫反口。晚霞族眾人後來被迫信奉神魂意志,但心中的怨恨不滿日積月累,只要有人點燃導火索,豈有不爆發的道理!”
乾天這才相信,但高興了一陣,他又失落著道:“晚霞族舊部早已沒有什麼影響力,哪裡還能夠做什麼?”
“哼!他們可大有用處,如果左岸沒有了左膀右臂……”
“你是說——”
“不必說出口。”李狂傲然笑道:“如今你該知道,彼此攜手合作,才是最佳選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