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那北君提出要求本就無禮,縱使拒絕天下人也只會指責他北君而非宗主如此明白的事情宗主竟然顧此失彼,舍重取輕!”
鄭凜然哭的越發難過狀自責道:“信侯訓斥的是,凜然事後十分懊悔,只怪自己當時糊塗,只顧忌著飛仙宗的聲名卻忘了輕重。但信侯該知道凜然本就無智,比不得信侯明智。當時驟然遇到那般情況,早就心亂如麻失去了方寸,實非願意!”
這些情況凌落並非沒有想過,此刻聽了,一時也難以再發作。再者鄭凜然如今失意之際能想到來這裡,又對著他們如此流露心情,也讓他實在難以繼續說下去。
“宗主勿要如此傷心,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再者宗主當時顧念飛仙宗聲名,不敢為宗派聲名留下絲毫汙點,本屬情理之中。”
天籟公主這時棄了棋局不管,坐到鄭凜然身旁溫言勸慰。
凌落看著鄭凜然這般模樣,一時也生不起氣來。
半響,見鄭凜然心情好了些,才道:“只是聽說宗主後來似乎與北君還有往來。”這些本是捕風捉影的事情,凌落也無法求證真實與否,這時說出來不過試探鄭凜然反應。
後者雖然心虛,但自覺後來與北君的見面和聯絡不可能被凌落知道,便做激憤狀道:“信侯豈能相信這種胡說八道的可惡話真正是毀人清白,無的放矢。自低山關後本宗恨那北君猶自不及,豈能再有往來如果不是自知武功不是北君對手,早就尋他一決生死了!”
凌落這才稍稍原諒了她些,便不再提起此事。轉而問她:“宗主可曾去過皮縣?”
鄭凜然心念急動,忙又做可憐狀道:“如何能不去?只是想到被北君羞辱的事情,覺得愧對了夫君在天之靈。於是躊躇而無顏相見,到去時,已經過了他祭日,當時心中羞憤無處訴說,止不住的在皮縣懸崖前一場痛哭,也不知道夫君是否能夠原諒……”
鄭凜然料定凌落有天籟公主陪同過去,不可能在祭日結束後還逗留,故而編造這番話謊言。事實上凌落也確實沒有在那懸崖上過夜,聽她一說,便心中釋然。知道她還願意去皮縣,前面的話才有了可信成份。
對鄭凜然的態度也因此轉變好些,不再那般不近人情。
三人如此聊了一陣,鄭凜然突然說起鄭國與神魂意志國結盟共伐陳的事情。
“伐陳之事不知信侯是否聽聞?”
“朝野皆知。”凌落說罷重重嘆了口氣。“實屬失招!”
鄭凜然忙問:“何出此言?”
“君上想借同盟確保北君不會發兵襲鄭,而後便能騰開手腳派兵往燕國分一杯羹。看似鄭國得利,只是北君得到更多,更屬養虎為患之舉。鄭國固然能出兵伐燕,但北君在燕國領導的六十萬殉道軍也必將能穿過鄭國領地,安然脫困。”
凌落說罷又斷然肯定道:“其實北君根本不敢乘鄭國伐燕時出兵,神魂意志國必須先取陳國,否則將來勢必為過度龐大的軍勢所累。”
“君上聽聞神魂意志國得神魂大仙相助,舉國皆長滿咕嚕果樹,大軍糧食已經不成問題。”
鄭凜然不明白凌落為何說的肯定。
“滿朝文武竟然能夠如此糊塗,咕嚕果的確能保神魂軍擺脫飢餓之苦,但咕嚕果離樹不能久存,豈能作為大軍出征之供給!”
鄭凜然恍然大悟,旋又覺得並非滿朝文武無智,而是包括她在內,誰又知道咕嚕果能存放多久?論名貴的藥材、美食,她及許多人都如能數出幾百種,但說咕嚕果那些低賤食物,凡鄭王身邊的人誰會知道知道的都是些低階官員,那些人根本沒有機會參議這種軍國大事。
“咕嚕果,不可久存?”
凌落頗覺無奈,想不到鄭凜然與七月過去多年同門師姐妹,竟然沒有從七月口中聽說。
“不錯,最多不過兩日。所以北君欲征戰,必須先取陳國。絕沒有力量對鄭國出兵自取滅亡。只是神魂意志國得了神魂大仙相助,別人欲發兵攻打卻也難,被動防守時他們不懼無糧可食。”
鄭凜然恍然大悟。“所以,即使沒有結盟,神魂軍也不敢在鄭國攻打燕國時出兵,反而要迫不及待的出兵伐陳。然而糧草問題讓神魂軍的伐陳不可能有十足把握,不能短期制勝,則必然為糧草所困,故而才有聯盟之求,實屬一舉三得。”
“是五得,引鄭、楚為燕國生隙為一得;救燕國殉道軍脫困為一得;讓伐陳之戰有勝無敗是一得;瓦解陳國稱臣之策是一得;讓鄭國大軍在陳國遭受重創又是一得。”
鄭凜然心思活動,琢磨著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