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所奪,君上肯收容,他必然求之不得。他如能為君上所用,大業何愁不成?”
“孫大人說的倒是容易,君上問起由誰去遊說時如何?莫非孫大人想去?”那趙姓官員又插話譏諷。
鄭國文武軍民都視神魂軍為嗜殺的惡魔,更視北君為殘暴不仁、嗜血如命的魔頭,這種事情,自然都不願意去,只覺得與送死沒有差別。
“派何人去,自然是君上決定趙大人素來能言善辯,我看就很合適!”
“笑話說了半天,孫大人根本就沒有主意,以為隨便派個人去就行?”
旁人怕他們又爭吵,忙又勸阻住,又藉故埋怨說:“茶水怎麼還沒有送上,小二!”
趙、孫兩位官員這才住口不說。
片刻,那小二端來茶水,眾人客氣的相邀一齊端杯品嚐,只喝一口。那孫姓大人就皺眉道:“這哪裡是春茶,分明是去年的秋茶!”
那趙姓大人介面道:“還是秋分、小寒、穀雨時分採摘,分明是欺客小二,叫你們掌櫃的過來!”
片刻,鄭王樓的掌櫃過來,聽說之後,忙不迭帶的道歉。
“兩位大人稍安勿躁,那小二初來不久,不知道兩位大人是茶道高手。兩位大人也知道,大多客人都是附庸風雅之輩,哪裡懂的什麼茶?也只有諸位大人這般的才真正懂茶,上好的茶葉哪裡有許多?素來都只留給如大人這般的伯樂,他要是知道兩位大人,多十個膽子也不敢以次充好啊!今日就讓小的做東,諸位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他一回。”
“也罷,勞煩掌櫃的快換上新茶。”
“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那鄭王樓的掌櫃去後,趙孫兩位大人見同桌幾位同僚都竊竊私語的低聲說笑,禁不住奇怪道:“諸位大人在說什麼好笑的事情?”
便有一人答道:“有兩隻大鳥,平素總喜歡鬥來咬去。可是呢,他們愛吃一樣的食物,愛喝一樣的山水,愛觀賞一樣的景物,甚至愛住在一樣的樹上。兩位大人說說,這兩隻大鳥是否奇怪有趣?原本嘛,志趣相投明明該成為知己、莫逆之交。可它們啊,偏偏每日爭鬥不休!”
趙孫兩位大人這才知道那人今日請吃茶是有意為他們和解,聽了不禁雙雙一齊對望一眼,繼而冷笑扭開頭臉。
餘者見狀,禁不住暗覺好笑。知道他們二人表面看來好像水火不容,實則從沒有視對方為仇敵,只是有種比較高低輸贏般喜歡爭鬥。志趣愛好,那是真正的相投,故而爭端也多。總是爭奪一樣的茶、鳥雀、棋樹花草,彼此都不相讓,故而鬧出許多事端。
孫大人這時道:“那可未必,表面看似若同,說不定只是一隻大鳥總在學另一隻大鳥而已。就好比有的人,總愛出言譏諷他人,真正有事時,卻又不見有什麼高明主意,空口白話,譏諷挖苦批駁的事情誰又不會?”
那趙大人不禁冷笑道:“孫大人不要譏諷,人選一事,我早有對策。此刻你不激將,我也會說。”
其它人都驚喜探問道:“趙大人快說,誰能擔當此任?”
那孫大人說的不屑一顧,這時候也十分在意的等著那趙大人說出主意。
“諸位知道低山關蓋世戰神揚威為飛仙的故事麼?”
眾人不由都道:“誰人會沒有聽說過?”旋又奇道:“莫非趙大人是說,飛仙宗宗主可以擔當此任?”
“正是!”
“還以為是什麼主意!”孫大人不屑一顧,譏諷道:“誰不知道飛仙宗宗主對此事耿耿於懷,對那北君恨之入骨?趙大人以為她會去!”
趙大人不禁慍怒道:“孫大人實在不懂女人心思。飛仙宗宗主素來清高,孤芳自賞,偏偏被北君搓了威風,孫大人以為她果真恨那北君?錯了,女人,總是喜歡有本事、了不起的男人。飛仙宗宗主自然對那北君心中欣賞。”
“一派胡言!”孫大人不屑一顧。
“孫大人還不要不相信,老夫自然有把握的,曾就有人親眼看到北君來過鄭都外的天山廟,而北君飛走後,又看見飛仙宗宗主從天山廟下來……”
一桌人個個大驚失色的左顧右盼,又湊近了一群低聲道:“趙大人,這種話沒有憑據千萬不能亂說啊——”
“你們放心,只要明日早朝向君上舉薦飛仙宗宗主去招降北君,我保證,十拿九穩!”
“趙大人如此自信,但此事如果有差池,可就害了我等。萬一被飛仙宗宗主斥責懷恨,趙大人說怎麼辦吶?”
趙姓官員冷笑道:“孫大人不必激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