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驚仙飛巡一個時辰便把殉道軍方圓千里內的燕軍動向看了個清楚,又轉而直飛北面鄭國與燕國交界的、原魏國南關城而去。
遠遠見鄭軍仍然沒有進攻跡象,昨日增援的大軍明明已經抵達,知道鄭國果然不急於一時,想等著殉道軍吸引燕軍火力了再動。
‘鄭王你就等吧,等到鄭國兵馬出發伐陳時,就讓你有苦難言’
殉道軍依照步驚仙的主意駐紮歇息數日,才又朝東北方向拔營啟程。
而與之同時,神魂意志國在拜月的妥當安排下集結了一百三十萬,啟程南下,逼向陳國的北關城。
鄭國拜了越緋之父為徵西大將軍,統領六十萬人馬,自西關城出兵,奔赴陳國。
而此刻身在鄭都王宮的越緋則連日焦躁不安,幾度想託人幫忙說話,奈何鄭凜然不能指望,朝中文武大多與她沒有交情,都不能託付。那些能託付者又在鄭王面前說不上話。鄭王因此事與越緋爭執而鬧的十分不快,數日都沒有見過面。
這日越緋實在按捺不住,還是主動去求見鄭王。
鄭王在書房聽了傳報,想了想,還是讓越緋進來拜見。
“王后莫非還是為伐陳之事而來?”
越緋低聲道:“不敢有瞞大王,臣妾正是為此而來。”
鄭王便滿臉不快的道:“王后實在讓本王費解,伐陳大事,朝中多少將帥爭搶率兵,本王卻把這等大事交託給越將軍,王后偏偏執意反對,到底為何?”
上一次爭執時越緋只說擔心父親,不敢直言顧慮,這一次卻覺得必須執言相勸,再不能隱瞞,否則不過重演上一次爭執的結果而已。
“請大王恕臣妾無禮冒犯,伐陳之戰,鄭國勢必傷亡慘重而收穫土地微薄。父親雖然熟讀兵法,但為人太過正直。根本不會是詭計多端的北君對手……”
“夠了!”鄭王勃然大怒的呵斥打斷。“原來王后也是反對伐陳也以為本王不善用人,不是那北君對手哼,此事王后不必再說了,王后只要在後宮等著大軍凱旋歸來的訊息即可。來人——送王后回宮!”
“大王——”越緋眼見鄭王再沒有興趣理睬,只得告退。
回到東宮,越緋想到其父出征陳國總是擔憂,鄭王又態度明確,絕不可能收回成命。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呆在這宮中坐視父親危險了’
當夜,越緋打發了侍女,在寢宮換上過去穿的神宗白袍,又把一身華貴的珠寶金飾全卸下放妥。
她看著鏡子中恢復如初的形容裝扮,只覺渾身輕鬆、舒泰。
‘王后的鳳袍實在太過繁瑣沉重,還是這身衣裝來的簡單輕鬆。’
越緋熟知王宮守衛巡邏的時間、路徑,一路離開王宮,根本沒有被任何人察覺。
離開鄭都,走在夜幕下的城外官道,越緋只覺得夜風吹在身上的滋味比在王宮中的任何時候都讓人愜意、舒服。
她在官道等不多久,就有越府中過去服侍她起居的貼身侍女騎來匹寶馬。
“小姐,你要當心些呀!”
越緋點點頭,抱著馬頸一陣親熱,那馬兒見到她亦十分歡快,一聲嘶鳴,渾身充滿勁力的四蹄急動奔走,快如飛馳,頃刻就把送馬來的侍女甩的看不到身影。
周、鄭聯軍同時抵達陳國的北關城和北關城往東三十里的鄭陳關。
面對來勢洶洶的聯軍,陳王無可奈何之下向齊國稱臣,以求國不滅亡。然而齊國畏懼鄭、周,拖延了許多時日才終於決定出兵,此刻五十萬援軍還在中途。
就在鄭國的兵馬抵達陳國邊境時,燕國與原魏國交界的舊魏國南關城突然被北君拜訪。
鄭國伐燕的主帥是平王,得到傳報時,大吃一驚,連忙問左右道:“殉道軍不是走北龍城嗎?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就有魏國名將李工建言道:“平王可要求殉道軍與我軍一同伐燕,絕不能答應放他們過去。”
平王覺得這主意很好,又有謀臣道:“只怕難以拒絕,如今我國伐陳大軍料想已經抵達鄭陳關,倘若這裡為難北君,只怕君上會說我們不識大體啊……”
李工為首的幾個將領卻堅持勸阻道:“平王三思,燕國的殉道軍無論如何不可放過,否則周國聲勢更大,且他們入了我國領地,難免不會別有用心!”
二百五十三
平王見眾人爭執不休,兩種意見又都有道理,一時間難以決斷時,身旁的謀士建議道:“不如先請北君進來再說,假如他願意共伐燕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