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一個人吧。”
“出來了沒有?”
“沒呢。”掌櫃說了,更覺得猜測應該不錯,就問說:“進去的好像是個女子,怎麼,客官認識?”
“掌櫃的還是不要多問比較好。”說著,那客人又掏出兩錠銀子,遞給那掌櫃道:“勞煩再熱壺酒。”
大雨一直下不停,這個在雨中店鋪喝酒的人,足足喝完了三壺酒,雨猶自在下。
那掌櫃的心裡高興的很,料想這麼大的雨天,這個奇怪客人等的人肯定不會出來,那他就能再多賣些酒出去。
但就在這時候,店鋪對面的屋院大門突然開啟,從裡頭走出來一個全身被上等料子做的遮雨的長袍包覆著的人,看身體曲線,必然是個女子無疑。
掌櫃的琢磨著這客人會否衝過去,會否有熱鬧可看時,卻見店前的客人反而不朝出來的人打量了。
直到那人出來後,徑自走遠,穿蓑衣戴斗笠的人猶自沒有站起來,還是自顧喝著酒,吃著咕嚕肉果,但目光卻一直緊盯那面已經關閉的屋院大門,似乎他要等的人還沒有出來。
如此又過去一陣,對面屋院的門終於開啟。
步驚仙在裡面時,就已經透過神眼發現在外面盯梢的人。不由暗覺鄭凜然今日迫不及待的非要來這裡見面的舉動確實太過不小心。而鄭凜然離開時似乎並沒有發現外面那個蓄意將心法運轉到一重程度的潛伏者。
步驚仙知道,這人早已經確認了他們,縱然走別處,也無濟於事。
因為外面的人本也學了神眼神通。
索性也就不再無謂掩飾,推開了門,徑直朝那店鋪過去。
“掌櫃的,來壺酒,幫忙熱熱。就拿這位少俠喝的這種。”
說著,步驚仙在店前的小方桌坐下,裝作沒有認出面前的人般隨意摘了遮雨的袍帽,露出了臉來。
他剛坐下,戴著斗笠,穿著蓑衣的人就站起來,折身徑自就要走時,步驚仙望著他道:“你本不該來,如今我不可能讓你走。”
步驚仙說著,掏出錠銀子,放在桌上。
那店鋪的掌櫃心想‘來了,果然是來捉姦,看樣子會打起來。’
“你如何會認出我?”
“我們不必動手了吧?跟我走,兩年後還你自由。”
步驚仙說著,站了起來。
“哼……”穿著蓑衣的男子一聲不屑冷哼,緩緩轉過身面對步驚仙冷笑道:“當年我不是你對手,今日還正想見識見識武魂的厲害!”
步驚仙曬然失笑道:“既然如此,去城外吧,無謂傷及無辜。”
“哦?你還有仁慈的時候?”
“我不在乎飛仙宗尋我要人。”
步驚仙說著,又戴上袍帽,折身先走。
穿著蓑衣的男子見了,冷哼一聲,在後面跟著。
那店鋪的掌櫃心裡十分好奇,只想他們能在這裡打起來,好讓他看看熱鬧,見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遠了,禁不住嘆氣道:“可惜……”
“的確可惜——”
一把冷淡的女子聲音,突然在掌櫃背後響起。嚇的他急忙回頭。
三百七十九
當那掌櫃回頭看清楚後面站著的女子時,不禁眼前一亮,只覺從沒有見過如此美貌的女子。但看清那女子似乎就是剛才從對面屋院走出來的那個時,不由又驚又詫,頗覺難以置信。
“太多事,會要了你的命,投胎轉世後,千萬不要忘記這個道理……”
不等那掌櫃還能夠說話,一股內勁已經鑽入他的胸口,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就那麼軟軟癱倒地上。
那女子從地上掌櫃的身上跨過去,朝步驚仙與穿蓑衣的男子離去的方向追去。
步驚仙一路走出城外,路上都沒有碰到人。
城門的守衛也都呆在了城樓裡,躲雨閒聊。
兩人一前一後,一直走到城外八里的偏僻之地,才雙雙停步。
斗笠在雨中飛旋著去遠,蓑衣被重重摔在泥濘的草地上,寒光流動的寶劍,經歷著雨水的洗滌。
李一劍憤怒的瞪著面前的北君。
“天下女子那麼多,你這樣的人,偏偏為何還要去招惹七月難道以為七月是鄭凜然般不知廉恥的下濺之人麼?難道你就那麼喜歡撩撥別人情感,當作樂趣麼?”
步驚仙淡淡然道:“李兄弟,過去你不是一個總喜歡以惡意猜想旁人的人。上一次你與我斷交絕義,當時見你情緒過激,料想說什麼話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