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十級魂師的時候會有狂蜂浪蝶把你淹沒。”
褚言的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他揉了揉觀止的頭髮,難得溫柔道:“我不會讓他們靠近我,我只屬於你。”
他低醇的聲音說這句話的時候,觀止感覺到頭皮都在發麻,臉瞬間紅得快冒煙,他腹謗:也不知道這傢伙從哪裡學來的這種話,感覺好奇怪啊,明顯跟褚言的面癱臉不搭嘛。
這是比我愛你更肉麻的表達,也不知道褚言是怎麼面不改色地就說出了口。
觀止羞窘之下開始左右言他地轉移話題:“這些人也真是……明明之前還把我罵得跟那什麼一樣。”
看著熱鬧的人群觀止不由感嘆,捧高踩低,世態炎涼,這個學校估計沒有人比他更能體會這兩個詞了。褚言也不介意他轉移話題,神色如常地開口道:“世人趨利,這就是人性,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也是,添痔結駟,無論多麼噁心的事人們為了利益也幹得出來。”觀止感慨,不過他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想了想笑道:“你見那天我去考七級藥劑師資格證的時候柴老看我的眼神沒?他簡直就是想把我剖開仔細看看我究竟是什麼怪物,居然只用了六年就成為了一個高階藥劑師,哈哈哈。”
那天觀止去考七級藥劑師資格證,考過了的時候柴老柴書立拿著觀止的證書一臉見鬼的表情圍著觀止左看右看,最後不死心地問道:“你確實是觀止?那個從棲梧村出來,今年二十四歲的觀止?!”
難為這麼一個老人家,他的眼睛瞪大到觀止都想拿手放到他的眼皮子底下,以防萬一柴老的眼珠子掉下來好及時伸手兜住,最終觀止還是遺憾地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無辜地點點頭,“嗯,是我,您不是已經抽血做了基因鑑定嗎?”
柴老哆嗦著嘴皮子,想開口,張了張嘴幾次之後才最終說出話來,不料一開口就是:“觀止啊,你還缺不缺徒弟?”實在讓觀止囧得可以。
二十四歲的七級藥劑師,儘管這只是高階藥劑師中的最低階別,但二十四歲的高階藥劑師啊,從古至今,聞所未聞!
這訊息一出,幾乎舉國皆驚,這次不用誰預言,大家都知道一顆巨星在空中冉冉升起,此時觀止身價倍漲,不少人都來套近乎拉關係,也有不少人求著觀止收徒的,一時間讓他煩不勝煩,在家裡躲著不想出門,也只有今天,他才難得出來參加畢業典禮。
還沒有等觀止休息多久,他的私人通訊器又響了,觀止掏出來一看,伸到褚言面前,對正關注著自己的褚言示意——是伊和澤,觀止剛接起通訊,那邊的伊和澤已經嘰裡呱啦一大堆話說了出來:“觀止,你們在哪兒,我怎麼沒找到你們?你們來了吧?你們確定確實來了?”
“哎,我說,伊和澤同學,你就不能喘口氣再說話嗎?”觀止無奈地接到,“我聽著都替你感到累。”
“當然不能,”伊和澤理直氣壯地接到,“一口氣能說完的話幹嘛要留到第二口啊?”接著他幸災樂禍地嘿嘿笑了兩聲:“被熱情的人們淹沒了吧?好多人在跟我打探你的訊息,怎麼樣,有沒有被人們堪稱迅速的變臉態度驚到?”
“不止那些人,連你的熱情我也感受到了。”觀止毫不掩飾地對他翻了個白眼,惹來他又一陣嘿嘿的笑聲,“算了,你也別過來找我們了,我和褚言馬上過去,你在哪兒?”
“在大禮堂,跟我二哥來的,你們快點過來吧。”今年只是觀止畢業,憑伊和澤的學分,他離畢業的日子還早著呢。
“行,你們等一下,我們馬上過去。”說罷觀止站起來整理自己的畢業禮服,在這裡毫無形象地坐了那麼久,觀止的衣服有些亂,褚言伸手過來幫他整理衣領,“你真的要代表畢業生髮言?”
以褚言對他的瞭解,褚言十分清楚觀止對帝都大學並沒有好感,對帝都大學大部分的教授學生們也沒有好感,現在觀止的實力上來了,人也出名了,帝都大學請他作為畢業生代表發表演講,何嘗不是有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意思,褚言不認為觀止會樂意成全帝都大學。
聽了褚言的話觀止手一頓,他回過頭來看他,狡黠地笑了笑,“為什麼不?他們邀請我,但我會說什麼就不是他們能左右的啦。”說罷觀止俏皮地眨了眨眼,明顯沒打好主意。
褚言聞言屈指輕輕敲了敲他的腦袋,眼底裡滿是寵溺,“別把事情鬧大了。”
“放心啦,我有分寸。”觀止笑了笑,拉起褚言的手,“走了走了,要是晚幾秒伊和澤又要嘮叨了,那傢伙是個八卦的話簍子,聽他嘮叨腦袋都會煩得冒煙,千萬不要給他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