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拓寬他的眼界,知道這個世界另一個方面,讓他在亂世有點自保之力。
蘇論千拿出一柄貼身的短匕,示意給觀止看。
觀止接過,一入手發現這把匕首雖然小,但極沉,要不是他身為四級藥劑師,手被鍛鍊得極穩,這一接之下,說不定這匕首會脫手,徑直砸下來,掉到腳邊。可就是這樣,觀止的肩一沉,微微趔趄,他神色變了變:“怎麼會這麼沉?”
“這柄匕首並不是普通的匕首,它是專門給魂師用的匕首。”蘇論千見觀止雙手握著,好奇地翻來覆去地打量這匕首,淡淡解釋道:“這是一柄高階匕首,這柄匕首是我機緣巧合之下得來的,因為材料特殊,十分地沉,可也正是因為如此,它能承受的魂力的能力也不錯,像我這樣的七級魂師,這柄匕首能承受我全力輸出的魂力,釋放出我最強大的一擊。”
“不過,這裡是城市,又是帝都,魂力監測尤其嚴格,在這裡使用魂力戰鬥的違法,要是魂力波動太大,會有監管局的人過來,所以,我只能給你稍稍演示。”說著,蘇論千那過匕首微微往匕首裡輸了一點魂力,在觀止震驚的目光下,匕首猛然亮起一道銀白色的細小光芒,蘇論千輕輕一揮匕首,匕首上附著的光芒脫離匕首而去,往院子裡鋪著堅硬的石質地板的小道飛去。
無聲無息之下,光芒卻像切豆腐一般,輕輕巧巧地就沒入了地面。
觀止好奇地跑過去檢視,發現這道光芒果然將石板地面切了個口子。口子不長,也就比蘇論千手中拿著的這把短匕略短一點,也不寬,切口也就五毫米左右,但極深,觀止蹲在地上檢視,以他四級藥劑師的眼力,也看不出究竟有多深,保守估計有五十厘米以上,因為石板底下是泥土,不透光,觀止也不好判斷。
天!觀止瞠目結舌,這道光猛地一看像華國科幻劇中的鐳射,但這威力比鐳射大多了。觀止以前也就一小老百姓,他所能接觸到的威力最大的武器也就是很普通的槍,而且只有在專門的射擊館裡才會有,可是拿槍轟出來的效果比魂力弄出來的破壞力小多了。
要知道這也就是他師父小小地演示一下,要是全力施為呢?那破壞力究竟會有多麼地恐怖?
想到這裡觀止禁不住小小地打了一個寒顫,他原來還說為什麼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不錯,卻很少看到熱武器的影子,原來不是這個世界沒有熱武器,而是根本用不著熱武器,人家的這個世界根本不是往這個方向發展的。
想想看,熱武器剛剛發明的時候,威力是多麼地小,要是放在這個世界根本不實用,一個魂師的破壞力可比初級的熱武器大多了。要是不是魂師呢?一個魂力者要武力幹什麼,這點武力又有什麼用?
觀止的臉色有些白,不過,這卻是他誤會了。一個人體內的魂力也就那麼多,戰鬥的時候自然不可能全部把魂力一下子輸出來,所以,像七級的魂師,一次攻擊,比蘇論千這次演示出來的的武力值也大不到哪裡去。
何況,蘇論千不是一個普通的七級魂師,他在七級魂師巔峰這裡卡了十數年,一身精純的魂力又豈是普通的七級魂師可以比擬的?
而且他本人身為一個高階藥劑師,當年與還是公爵繼承人的倪牧又是情侶關係,手上的好東西還是有一些的,比如那棵幫人突破瓶頸的雲華,比如這柄高階的魂武器短匕。高階的魂武器加上他精純的魂力才有這樣的效果,非一般的七級藥劑師普普通通就能夠發出這般威力奇大的攻擊出來。
“這效果真是——令人震撼!”觀止摸著那石地板上平滑的口子,喃喃地感嘆道。
見他失神,蘇論千展顏,一時間倒也忘了外頭頗為嚴峻的形式,心中好笑,他小時候,第一次見到他爹放出這種魂芒來,也是這樣一種表情,又驚訝又崇拜,嘴巴張的跟雞蛋一樣大,他那個身為藥劑師的爸爸還經常以此來調笑自己,這也是他小時候的糗事之一。
在這個世界,男人生子是比較普遍的一件事,觀止以前也著實好奇了一陣子男性伴侶中的孩子對兩人的稱呼。一般來說,如果是一對男性的同性伴侶,孩子生身的那方是孩子的“母親”,孩子會叫其爸爸,而另一方,則被稱為爹爹。
當然,有一些人家的孩子也會直接叫自己的生身之人為母親,比如褚惜家就是這種情況。觀止這個外來之人雖然聽得便扭,卻也知道這是這個世界的風俗,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回頭來看自家的小徒弟,蘇論千很理解他這種心情,於是,他重新把匕首遞給觀止,“來,試試?”
“我也可以?”觀止驚喜地接過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