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鴻門宴地味道?原本是來考校別人的,現在則怎麼看都像是要被別人考校!
而恆波聽了這一番為他開脫之語心中好過了不少,暗贊明海果然夠朋友,可是他也知道嬴政可不是會為了這幾句話便改主意的,他依然還是需要想法自救。
在明海的相邀下在席中落座,那兩個被點來作陪的姑娘起身上前見禮。她們一個叫蘭香,一個叫芸香,是這紅俏閣四個紅牌臺柱之中的兩個,。長得自然是美貌無比,更難得的是氣質溫婉嫻靜,就像是大家閨秀,完全沒有風塵女子的那種狐媚之態。
身為紅牌臺柱,蘭香和芸香自然不是什麼客人都接的,沒有錢那是絕對不用想地了,而光有錢沒有才或是沒有名,也一樣別想能得青睞。恆波和明海不止年少英俊,更且出手闊綽,雖說恆波沒什麼名氣,才學卻是不差。明海則是文名在外,詩詞尤佳,是個在所有的青樓名妓中都深受歡迎的風流才子,是而才有這麼大的面子,將四個紅牌給招來了兩個。
恆波和明海這兩位姑娘是早已熟悉了的,嬴政卻還是頭一回見,上前行禮的兩女目光在嬴政身上一轉,隨即便微泛羞紅地低下了頭去。如此風采實是生平僅見,可是看他也不過才二十三四的年紀,這樣的年輕怎麼就做了柳靜公子的老師?
那邊廂明海。箏峮也是滿腹疑惑,老聽得恆波在他面前吹噓,說是他的先生如何如何了得,如何如何博學,幾乎就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讓明海極為傾慕,一心想要結識這樣的奇人,恭請教益,所以千方百計地讓恆波帶來給他一見。好不容易得償所願,可是一見之下令他大為詫異,恆波不是說他的先生有三十多歲嗎?怎麼面前的此人卻是二十才出頭的樣貌?莫不是恆波隨便拉了個人來敷衍他?
是而他才在聽得恆波的介紹之後出手試探,能夠隨便教了恆波幾招就導致他被那個傢伙狠狠揍了一頓的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不下他的突然襲擊的。沒成想一試之下,結果是他兩招沒到就被人從房門內給扔了出去,對手果然武藝高強,可是這相差甚大的年齡依然讓他心中犯疑。
以至於他連蘭香美妙的琴音和芸香動人的歌聲都沒心思聽了,只是頻頻向嬴政注目。打量了嬴政好幾遍後,他終於忍不住開口相詢:“聽恆波說先生今年已過而立,可是我觀先生之貌明明才過弱冠,不知……”
嬴政瞟了恆波一眼,已過而立?這個小子是怎麼揣摩出他這個年紀的?口中則淡淡地道:“哦,或許是和我修煉的功法有關係,是而我的外貌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年輕點。”
原來如此,明海倒是聽說過有的特殊功法練到極處可以讓人春顏常駐,是而倒也信了。點點頭,他道:“先生……”
“不知你對於現在的朝局有什麼看法?”嬴政搶先開了口,他可不是來受人考校的。
恆波想不到他居然一開口就是這麼敏感的問題,不禁看了蘭香與芸香一眼,嬴政看了他的舉動,淡淡地道:“不用擔心,她們在做夢,什麼也聽不到的。”
做夢?恆波看看依然在彈唱的蘭香和芸香,有這麼做夢的嗎?倒是明海完全沒有顧忌,瞥了瞥嘴答道:“朝局?朝中奸臣當道,小人橫行,一片烏煙瘴氣,有什麼好說的。”
“那你認為現在的國君可能有所作為?”嬴政此言一出,恆波立刻豎起了耳朵。
“國君?”明海笑了起來:“現在朝中還有國君嗎?”
第六卷 帝王之術 第四十八章 規勸
他這一句讓恆波登時臉色一變就待張口,卻被嬴政在桌子底下踩了一腳而又閉上了嘴。嬴政則目註明海問道:“哦?不知你何出此言?”
明海斟了杯酒一飲而盡,以袖拭了拭唇角,這才道:“國君之所以為君,就是因為他有權,一旦沒有了權,國君也就只是個空名而已。一個坐在寶座上的擺設能有什麼用?現在的朝堂是持國的天下,要說國君,他才是有實無名的國君。”
“國君與常人的區別,就在於有權無權。若是常人有了國君的權利,那他就等同於國君,而若是國君失去了權利,他就也只不過是一個常人。”嬴政的耳邊,似是響起了當年他還未親政時,李斯對他說的那番話。看著明海。箏峮,他緩緩點了點頭,道:“有理,有理。那麼你認為,一個失去了權利的國君,要怎樣才能奪回他的權利呢?”
“很難,這很難。”正在提壺斟酒的明海停下了動作,神色有些凝重:“古往今來,權臣攝政、挾持幼主的事很多,但是幼主長成後最終能夠奪回屬於自己的權利的例子卻少之又少。絕大多數都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