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道明黃色的手諭。她沒有接。
“不要考驗我的耐心,殿下。”霍煌冷冷的。
“你想做什麼?”虞盛光問,“挾持天子,擅閉宮門,你瘋了嗎,霍煌?這是死罪!”
霍煌輕蔑得一笑,示意中官將手諭再捧到她面前。
一陣沉默。
“讀。”
中官發顫的聲音在室內靜靜響著,“皇,皇帝有諭,命寧王和申時軼即刻前往宮內面聖,欽此!”
“我需要陛下的手諭龍印,這宮裡的人說,陛下的印章分別由不同的人保管,只有你知道手諭印章在哪兒。”
方才關閉宮門的手諭可以一時矇騙的了守門的將官,但是傳召的手諭卻必須用真印,否則如何能將申時軼父子騙來。
原來他們打的是這主意,先挾持女皇,再誘騙寧王父子進宮,在某一處巷道內擊殺之,然後,就該是偽造詔書,或者等女皇醒來,逼宮退位了吧。
虞盛光臉色雪白,“你瘋了。”她直視著霍煌,再一次說道。
霍煌無謂得看著她,“印章。”
虞盛光看向別處,“我不知道印章在哪兒。”
“不要跟她廢話!”伴隨著這一句話的,是鞭子的響聲破空而出,從身後襲來,“啪”的一聲直接落到了女子單薄的後背上,這一下是完全沒有防備的,虞盛光痛撥出聲,踉蹌著趴到在地上。
再一鞭落下來,要抽到她臉上,她下意識抬手去擋,手臂立刻如後背一般火辣辣得痛到骨裡,頰側到底被捎了一下,紅腫起來。
這次她忍住了,將嘴唇死死咬住,抬起頭。
“對於公主殿下這樣的女人,就應當用鞭子來教導她規矩。”彌安淡淡笑著,邊說邊緩緩走來,將鞭子半纏到手心裡,用腳抬起她的下巴,“還不說嗎?本座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鞭子強!”
豆大的汗從額頭身上冒出來,頭髮、衣衫一會兒就汗溼了,門外侍女們悲憤的哭聲壓抑著響起,“殿下!”
彌安退後,面上帶著殘忍的笑,緩緩把手舉起——又一記落下,盛光疼的身子痙攣著縮到了一處,仍緊緊閉著嘴唇,舌頭咬破了。
他笑著向霍煌道,“這女子雖然無用,倒真是個痴心犟種,為了申時軼,什麼都能受。”
虞盛光啐出口裡的血,“我只是不屑與你這等人為伍。”
霍煌面上沒有表情,“繼續。”
彌安卻扔下皮鞭,“公主殿下菩薩心腸,不吝以己度人,但是如果這樣呢?”命人將她的侍女們都帶了進來。
春衫色戒二人立刻要撲過來,被死死拖拽住了。
彌安拿起劍,順手抓了一個侍女,那女孩兒立刻嚇的抖起來,跪到地上,“殿下,殿下!”
長劍戮入她的小腹。
“啊!”侍女微弱的痛呼,因為害怕,聲音十分微弱。
“彩虹!”虞盛光一聲嘶喊。
彌安拔|出劍,將她的頭對準小公主,用利刃割開了她的喉管,鮮血瀑布一樣從女孩的頸子裡湧流出來。
小侍女像一朵枯萎的花,生命力一下子就失去了。彌安又拖過來一個侍女,那女子閉上眼,“殿下,不要管我,奴婢不怕。”
彌安昳麗的臉上一抹獰笑,就要再往她喉上劃去。
“慢。”
霍煌突然喚道,站起身,向人群中走來。
“大人,現在可不是心軟的時候,時間緊急……”按照計劃,他們將內宮宮門換防之後即會重新開啟,只要女皇的手諭能將寧王父子騙來,順利將他父子二人殺死,成了這第一步,後面又有女皇在手,就大大加多了勝算。
而女皇突然昏厥,外面誰能立刻就知道,兵貴神速,成敗的關鍵,或就在這一盞茶、兩盞茶的時間。
所以小公主這裡是務必要迅速突破的。
那彌安想,對付一個女子,還用得著什麼手段嗎。
霍煌止住他,臉上的神色凝重起來,陰鷙的眼從剛剛被拉入殿的公主侍從們面上一個一個滑過。
看向虞盛光,“那個名叫小空的女婢呢?”
彌安意識到了不對,拋開侍女,上前揪住盛光的頭髮。
“她在明宣殿,今天沒有跟我出來。”
彌安還有幾分期翼,抬頭看向霍煌。
霍煌卻眯起眼,“傳令,立刻封鎖所有內宮宮門!立刻封鎖!全部宮門!”
“大人!”
“那個侍女負責隨身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