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林王妃一張利嘴,如今身後有人,一掃那日在家的頹廢,冷笑,“還嫌勾纏的他不夠嗎?”
“王妃,請注意您的言辭。”春衫肅容。
“哼。”林王妃再哼。
“掌嘴。”
“什麼?”林王妃,包括申時雲都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宋緋兒不用虞盛光再吩咐,沉聲道,“臨江王妃對大長公主不敬,速退下!”
兩個女武官扭住她的胳膊,往膝蓋處輕輕一碰,林王妃由不得人,雙腿頓時軟綿,跪了下去。
“母親!”另一人攔住了申時雲,“小姐自重。”
“啪”的一聲,女武官重重的一掌,摑到了林王妃面上。
直到真的被打,林王妃還像是沒反過勁來似的,楞楞得看著虞盛光,申時雲則是怒紅了整張臉龐,眼睛裡像要噴出火來。
“夠了,虞阿圓!你在做什麼?!”她咬牙切齒嘶聲道。
“公主的名字也是你叫得的?”女官們還要教訓,虞盛光止住她,上前對被扭住胳膊的申時雲道,“既存了害人之心,打你又怎樣?”
“害你?”申時雲嗤笑,語意辛辣,“我母親是幫了你大忙吧!”
虞盛光眼中冒出怒火來,卡住她的下巴,“休用你們那顆骯髒的心來忖度別人!養尊處優,自以為有幾分小聰明便要興風作浪,其實你見過什麼?本宮經歷腥風血雨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處繡花呢!呵呵,還是那句話,想害人,就別怕本宮仗勢欺人。”
申時雲不說話了,只一雙眸子恨毒毒看著她。
虞盛光哪裡在意理會這樣的挑釁,甩開她。
門開了,申牧站在門處。
虞盛光微側過身,沒有正面看他,卻是向著他道,“王爺,這就是臨江王府的人?還請您好生約束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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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賜群臣,席間,寧王環顧大殿,“臨江王府的位子怎麼空了幾個?阿秀、雲兒哪裡去啦?”
一人道,“林王妃娘娘身體突然不適,先提前回府了。”
“唔,”不知怎的,眼睛飄過坐在女皇下首的虞盛光身上。
那女子姿儀端莊,美麗非常,確實比孫嫵娘等女子更加出眾,可是——可是一個女子最應該有的貞潔簡單,她卻是沒有。寧王的眼睛黯下來,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她做媳婦。
太子冊封,即要搬到昭陽宮裡居住,申時庭、申時軼兄弟業已成年,且都有了王爵——那申時庭被封為齊王,申時軼亦爵加一等被封做趙王,仍居住在原先的寧王府邸。
宴罷,群臣散盡,申時庭父子隨太子去往太子居住的晉陽殿。
虞盛光恭送太子離開,她的馬車來了,便讓侍女攙著,登上馬車。
“公主殿下,姐姐!”
一個尖銳淒厲的聲音驟然響起,一名年輕的女子哭著奔到她的馬車近前,雖然有侍衛攔擋,但還是仰面大聲哭喚道,“公主殿下,是我不懂事,撞罪了你,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您大發慈悲,饒了我吧!”
竟是虞仙因。
“怎麼回事?”
太子並沒有走遠,乍然聽到哭聲,轉過身。
那邊上虞仙因被兩名侍衛反剪住手臂,一側臉上紅腫,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動人。
申重覺得她面熟,“是阿秀的媳婦!”
申時庭勸道,“父王,咱們走吧,讓二郎過去看看。”
申重卻道,“這是怎麼回事?”聯絡到剛才林王妃母女的突然離席,沒有聽從申時庭的勸阻,折返回去。
見他過來,所有人躬身行禮。
那虞仙因卻好像沒看見他,只怔怔得看著虞盛光,“公主殿下,阿姊,我知道錯了,我真的不該把你喝藥的事無意中說出來!現在母親也不要我了,要把我逐出家門——我不怪她,她也是嚇怕了,都是我不好,確實是我不好!求求您給我條生路吧,嗚嗚嗚!”
申重大概聽了個明白,看向虞盛光,那做妹妹的哭的像一個淚人兒,那女子還是面無表情冷淡得看著她——她們可是親姊妹啊,申重覺得,虞盛光這樣,六親不認,骨肉疏離,和以前的霍昭有什麼兩樣!
“崇元,這是怎麼回事?”
虞仙因這才彷彿剛看到他,忙掙脫了侍衛,跪在地上,“太子殿下!”
虞盛光道,“崇元也不知為何,世子夫人突然就衝到了我的車前。”
申時庭皺眉道,“是不是有什麼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