軼棄了紅纓槍,右手反握長刀,揮砍向他,大半片人頭被砍掉了,腦漿子和血,撒滿了他整張臉。
“殿下小心!”
有人從後面大喊提示,申時軼翻身下馬,但仍是不及,一柄長|矛斜斜刺入他的右胸,劇痛襲來,他反手將那偷襲的人殺死,同時將矛尖拔了出來,腥甜的血湧到嘴裡,血立刻滲出來,把胸口處的那張桑皮紙染溼了。
“殿下!”
有人握住他的肩膀,扶著他坐靠到帳內的柱子上。
“快,快!快喚醫官!”齊生焦急的聲音在大喊,雙手摁住他的胸口。
那長矛扎的很深,又被他拔了出來,他聽見齊生在他耳邊痛責著,“你怎麼會躲不過去,怎麼會!”
是啊,怎麼會,申時軼仰起頭,帳頂被掀翻了,月色如銀鉤,勾到人的心肝肚腸,她溫柔得照耀著他,冰涼的小手扶住他的頭顱,申時軼,阿狸……
這一刻已離我們遠去,而咫尺天涯,人隔千里,天涯,共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