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弄點胭脂過來。”
“啊?”小春子的嘴巴張得鴨蛋那麼大,“殿下,您拿那個做什麼?”
今天殿下真是太奇怪了,太讓人猜不透了。
劉昶白了他一眼:“讓你去拿就趕緊去,別囉嗦,我等著用呢。”
小春子自然沒這玩意兒,劉昶催得急,他只能去找府裡的大丫鬟借了胭脂一用。
劉昶接過胭脂,對著銅鏡,熟練地擦到臉上,塗抹均勻。
小春子看得目瞪口呆,他家殿下何時學會用這些女人的東西的?
劉昶從鏡中看到那副驚訝的樣子,挑眉笑了笑。
他會的可多了,畢竟他在現代可是做了三年的超級網紅。作為一名名人,難免需要直播或是參加一些線下露臉的活動,這時候往往需要化點妝。
劉昶腦子聰明,跟著化妝師學了一點點。雖然不算特別精通,但糊弄一下小春子這種外行還是可以的。
可惜銅鏡照不清楚人的氣色。
劉昶放下胭脂,拍了拍自己的臉問小春子:“我氣色看起來怎麼樣?”
小春子還震驚於他家殿下的“多才多藝”,被問道有些反應不過來,只能訥訥地點頭:“挺,挺好的。”
劉昶滿意了:“好就對了。走吧,記住了,我是怕父皇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擔憂,所以特意塗抹了點胭脂增加氣色。”
是這樣的嗎?小春子似懂非懂,只能迷茫地點頭。
劉昶看著他那呆頭呆腦的樣子,笑了:“過來,給你家王爺挑件合適的衣服。”
“是,殿下。”小春子趕緊命人拿來乾淨的中衣和蟒袍替劉昶換上。
因為天氣冷,劉昶又在外面披了一件深色的大氅,這才坐上了馬車匆匆進宮。
這時候,皇帝和嘉卉長公主已經喝了兩盞茶了。
嘉卉長公主肚子裡都是茶水,無時無刻不想往恭房跑。
若是平常,能夠與皇帝長時間相處,敘敘姐弟之情,她求之不得。
但今天皇帝的心思她捉摸不透,因此她心裡很沒底,也不敢胡亂開口惹帝王不悅,只能不停地喝茶來緩解不安和緊張的情緒。
在嘉卉長公主的千呼萬盼中,劉昶總算來了。
他穿著一襲華貴的紫金蟒袍,腰繫硃紅白玉帶,身姿修長挺拔,面色紅潤,宛如從畫中走出來的優雅公子,風神俊朗中又透著皇族與生俱來的貴氣。
嘉卉長公主蹭地站了起來,錯愕地看著他。
是哪個殺千刀的,騙她說齊王身體不好,快不行的了?
他這樣子分明跟從前一樣,哪像是個得了怪病的人。
嘉卉長公主下意識地看向安慶帝,想解釋張嘴又不知從何說起。
完了,皇上肯定會生氣,覺得是她故意騙他。即便不治她個欺君之罪,只怕以後也不會待見她。
劉昶彷彿沒留意到嘉卉長公主瞬間煞白的臉,恭敬地行禮:“兒臣見過父皇,嘉卉姑姑。”
安慶帝眯起眼,打量著面前的長子,須臾,笑道:“免禮,聽太醫說,你身體一直不大舒服?”
劉昶連忙道:“讓父皇擔心了,兒臣只是身體略微有些不適,沒有大礙的,過陣子就好了。”
安慶帝笑著點頭:“那就好。你這都半個多月未曾上朝,也不曾去衙門當差了,身體好了,那就早些上朝,幫朕分擔一些。”
“是兒臣不孝,讓父皇受累了。”劉昶垂眸,規規矩矩的,還是以前那副討喜的模樣。
安慶帝瞥了一眼旁邊坐立難安的嘉卉長公主,沒提婚約的事,而是道:“你母后一直很擔心你,既然進了宮,那就去看看她。”
劉昶乖巧應道:“是,父皇,那兒臣去坤寧宮了。”
安慶帝揮了揮手。
劉昶老老實實地退出了永寧殿。
他走後,永寧殿寂靜得落針可聞。
嘉卉長公主受不住這種無聲的沉默,撲通一聲跪下,聲淚俱下地替自己解釋:“皇上,不知是哪個心懷叵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