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波像是一個提線木偶,徹底被厲劍心的意志所左右,問什麼答什麼,絕無隱瞞。
“好,看來訊息屬實,這件地寶絕對不能夠讓他們得到,盤十方,你很不錯,為門派立了大功。”
此言一出,不說劉風也是喜出望外,眾位親傳弟子再看盤十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盤十方不僅實力高深,現在又為門派立了大功,霎時間就從一個小人物變成了炙手可熱的天才弟子。實力地位都有了,自然就讓很多親傳弟子生出了結交的心思。
得到了確切訊息,厲劍心立刻發出傳訊玉符將此事彙報給門派高層,同時下令讓所有親傳弟子做好三天後的大決戰準備。
……
就在供奉殿中,厲劍心風風火火安排一切的時候。
距離皇京城的一座偏遠城市楓木城的一座酒樓中。
“木頭。這凡人的城中也不過如此,戲臺子、酒樓我玩膩了。帶我換個地方吧。這附近有沒有什麼修行門派,我想去他們的寶庫逛一逛。”
墨玉兒慵懶的伸伸懶腰,塞給血猿一顆不知名的果子,後者嚼都不嚼,一口嚥下,似乎是食之無味,反倒是看著下面來來往往的人群,時不時的舔舔嘴巴,恨不得撲下去將所有人的鮮血吸乾才覺得暢快。
趙一循正想說話,忽然臉色一變,目光向窗外看去。與此同時墨玉兒忽然也坐立了起來,看向窗外,神色顯露出極為少見的訝異和凝重。她肩膀上的血猿也渾身毛髮狠狠的炸立了一下,顯現出凝重之色。
“那……那是……!”趙一循看著天邊洶湧過來的一片雲霞,漸漸露出吃驚之色。
本來快要到傍晚天邊顯露出晚霞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這才半下午,天空晴朗湛藍,一絲雲氣都不曾有過,可是這時卻迅速湧過來一大片雲霞,不能不顯得怪異。
“不好,木頭,快收斂自身氣息,這些不是雲霞,是飛劍的劍光,怎麼會這麼多修士聚集在一起?足足有近百的劍飛劍法器,他們的氣息幾乎每一個都是丹元秘境,難道離州要開仙道大會不成?不行,這樣不保險,我們太容易暴露了,血魔離光罩。”
墨玉兒這個小魔女此時也沒有了玩鬧的心情,反倒是有些吃驚和緊張,她迅速丟擲一個鮮紅透明的罩子將自己連同趙一循都籠罩起來,二人一猴的身影就這麼在原地離奇地消失不見,不但如此連氣息都消失的一乾二淨,彷彿不曾存在過一般。
好在兩人身處於酒樓閣間,否則這樣詭異的情形,定然會引來周圍酒客的騷動。
這一大片劍光不加掩飾的從楓木城上空呼嘯掠過,殺機沉沉,直朝東南方向行去。
“不對,那些人裡面有怎麼有許多太陽宗的人,他們的法袍上都繡著大日金烏的圖形,定然是太陽宗沒錯,還有一些黑袍人,其上也有血色骨魔的圖案,不好,這些一定是三大門派的高手聯軍,看他們行駛的方向,定然是要突襲大齊供奉殿,我必須要將這個訊息傳遞給師父,否則他們就危險了。”
剛剛那群呼嘯而過的修士沒有發現趙一循和墨玉兒,可是身在血魔離光罩中的趙一循卻把他們看了個一清二楚,稍稍思索一下就猜出了大概,不由臉色大變。
“木頭,你好歹也是丹元秘境。那群傢伙又沒有發現我們,怎麼還把你嚇成這樣,臉都白了。”
墨玉兒見到 趙一循臉色大變還以為是被嚇得,不由嘲笑起來。
“墨姑娘,你不是想找好玩的事情嗎,難道你就不好奇,剛剛那群人是幹什麼去。”
趙一循漸漸摸清了墨玉兒的性格,雖然心中焦急萬分,但是還要裝出不緊不慢的樣子。
“難道你認識他們?你怎麼知道他們要幹什麼去,看你剛剛樣子恐怕他們的去向和你大有關係吧。”
墨玉兒聰明絕頂,當然明白趙一循故意賣關子的目的。但是她卻又實在忍耐不住好奇,眼珠一轉,索性將計就計。
“不錯,我當然認識他們,他們都是我師門的敵對門派,此番前去恐怕就是毀滅我師門在大齊駐紮的供奉殿。所以我也必須要回去。將這個訊息通知師門的人。還請墨姑娘暫時放我一馬,讓我將訊息傳遞回去。在下感激不盡。”
趙一循微微有些頭疼,和這個小魔女鬥智鬥勇比和高手拼命還要兇險,稍稍一點馬腳,就能被對方摸清自己的真實目的,聽聞墨玉兒的口氣,他索性也不再繞彎實話實說了。
“那可不行,你這麼有意思的傢伙要是跑了,我還去哪找?再說了你師門的供奉殿覆滅不覆滅又和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