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貼切,誰能想到平日裡溫吞吞的章姑娘也有這麼火爆筒子的時候呢?”
靜言橫了她一眼,“該讓一步的時候我不細究是給大家留著臉,但以我的身份,真出了虧空,上邊幾位查辦起來我便是那頂著雷的。我又不是誰的姐姐姑姑,到時候顏面丟盡不說,真追究起來便是把我這身骨頭都砸碎賣了也賠不起。”
見夏菱還盯著她瞧,靜言哼了一聲道:“是人誰不愛佔便宜?王府富足,王爺慷慨王妃仁慈,但王府這棵大樹再高再盛也不是取之不盡。東院裡那些親兵,城外兵營那些將士,養起來一年要花銷多少?別看她今天拿了一點兒,你佔了一分,但聚攏起來還是小數目麼?咱們都是站在王府這大樹下摘果子吃的,但真有一天大樹生了病,先餓死的就是咱們這些人。”
夏菱縮了縮肩膀,“姑娘這話說重了。”
靜言一笑,“是有些危言聳聽,我不過是每日看著賬上那些東西流水似的,心裡難受罷了。”
夏菱又問:“那姑娘先前還說小處不糾?現又說聚攏起來小數變大數?”
靜言反覆掂量了幾個來回,又盯著夏菱看了片刻才終於說出心裡話,“我是拿你當最貼心的人才跟你說,先前賬冊上缺失的可不止府中丫鬟婆子們偷偷摸摸的那點兒小東西,其中有幾項大宗的才是要命。我發現不對便沒有再查,你想想,若是隻底下人那些小來小去的,大郡主會直接翻臉非要從外面找人進來管西院麼?”
夏菱神色一震,“姑娘是說……”隨即搖頭,“不,姑奶奶雖為人刻薄,但她從小便長在王府。姑奶奶的娘去得早,老王妃又是她的親姨,對她視如己出,她也是把王府當成了家。那幾處大宗的虧空,照我看不一定是姑奶奶所為。”
靜言點點頭說:“所以我便把剩下的事兒甩給言先生了。憑我一己之力,這個差事辦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