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戰爭年代的?她們會為上了戰場的夫君或兄弟擔驚受怕吧?整個王府的男人們都去了邊關,只剩女人們可怎麼辦呢?
這幾天靜言一直少眠。即使明知道離衛玄他們出征還有個把月,但心裡總是覺得好像他明天就要走了似的,格外希望可以經常見到衛玄。
但他很忙。
從枕頭下摸出瑪瑙小金魚,在黑暗中慢慢摩挲把玩著這個小玩意兒。
突然一陣沒來由的心悸。
靜言坐起身,揉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上夜的小丫頭聽見了動靜趕緊掀開帳子,“姑娘可是做噩夢了?”
靜言微微搖頭,“沒有,就是心裡慌得很,給我拿碗茶來。”
小丫頭匆匆取來服侍著她喝了,又說:“姑娘再躺一會兒麼?等天亮了奴婢就去請劉太醫過來給您看看。”
“不用。”靜言喝過熱茶,覺得比剛才強了許多,“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可能是我起的急了鬧的。躺得久了也乏,這就起來罷。”
坐在床邊等小丫頭給打洗臉水時,靜言微微垂著頭。心裡還是空空的發慌,有股說不清的焦躁,就好似要出什麼大事兒似的。
這到底是怎麼了?
此時,距巴雅城不到五里路的某個青磚小院裡,簡樸但溫暖的一間屋,丁香色的軟帳內隱約傳來一聲低低的嘆息。
大緞面的棉被上搭著一條雪白的手臂,纖秀的手指迷戀的撫摸著身側男人的俊顏。
廖清婉再次低低的嘆息。相聚的時光原本就短暫而難尋,現下他又快去戰場了。這一走,也不知多久才能回來?而且,那戰場之上刀劍無眼,聽說琉國人的騎兵剽悍兇猛……
他……會不會?
不不不!一定不會有事的,他是王爺的兒子,衝鋒陷陣也輪不到他。
撫在男人面頰上的手突然被捉住。
靳文筳睜開眼,微微一笑,“怎麼還嘆氣了?是不是住得不舒服,這地方不稱心?”
廖清婉笑著搖了搖頭,“不,這地方很好,清清靜靜的只有咱們倆,這正是我所求的。”
靳文筳側過身曲起胳膊撐著頭,一手攬住廖清婉纖細的腰,慢慢摩挲著,“讓你跟著我受委屈了。明天再弄兩個小丫頭過來伺候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