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2 / 4)

唐朝的四月天,如果沒有這國色天香的花,那會是多麼的黯淡。

儘管有了賈珍珠的提醒,可她一走出石洞,馬上被眼前的五光十色灼的閉上了眼。

薛黎曾經想象過牡丹花開的樣子,卻沒有想到,它會如此這般的宏偉。猶如解凍的大江般,千朵萬朵縱情怒放,排山倒海驚天動地。那般恣意那般宏偉,那般壯麗那般浩蕩。積蓄了整整一年的精氣,都在這短短几天中轟轟烈烈地迸發出來。

它不開則已,一開則傾其所有揮灑淨盡,終要開得一個傾國傾城,國色天香。

她曾經在夢中曾親吻過那些赤橙黃綠青藍紫的花瓣,也曾在想象中創造姚黃魏紫豆綠墨撒金白雪塔銅雀春錦帳芙蓉煙絨紫首案紅火鍊金丹……想象過花過開時節洛陽城上空被牡丹映照的五彩祥雲;想象過微風夜露中顫動的牡丹花香;想象過被花氣濡染的樹和房屋;想過象洛陽城延續了一千多年的“花開花落二十日,滿城人人皆若狂”之盛況。

但是在這一刻,所有的想象都敗給了現實。

第六十七章 宴會(二)

金燦燦的姚黃,紫巍巍的魏紫,紅嫣嫣的狀元紅、白淨淨的夜光白、黃澄澄的金繫腰,綠盈盈的歐家碧、粉撲撲而又紅潤潤的二喬,青悠悠而又黑鬱郁的青龍臥墨池……花大如碗,有的其形如蓮,有的圓如鄉球,有的狀如閨樓。薛黎有點呆的穿行在花間,只覺得自己恍然進入了夢境,眼睛怎麼看都不夠用。

“怎麼,看傻了吧。”賈珍珠好笑的捏著她的臉,她的反應早在預料之中,“我之前沒跟你說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周家的春日宴,最有名的就是這牡丹花了,又名萬花會,你見的這還只是一小部分,等到前面了,有整盆牡丹花堆起的花樓花幛,那才叫驚人呢。”

“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蓉淨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薛黎點點頭,不自覺的念道,果然聞名不如一見,不是牡丹不美,只是自己在後世看到的那些花會沒能完全展示它的全貌而已。這番看罷,才明白什麼叫國色天香。

“好詩!”薛黎這邊跟賈珍珠說著,就聽到旁邊一聲喝彩。舉目四望這才發現,原來身旁也有些跟自己同時進門的人,此刻正三三兩兩的往進走。剛才自己吟的詩,不少人都聽到了。

叫好的是一箇中年男子,大約三十多歲,齊腹美髯,文士打扮,身邊還圍著一群年輕的文人士子。他們本來幾人也是在一旁賞花吟詩,忽聽得薛黎唸的這首詩,只覺得無比精妙。所以就出聲喝彩。

完了,薛黎暗想,自己終於走了一把穿越必備定律。吟詩。而且還驗證了另一條定律,不管在哪裡吟詩。必定被人聽到,而且還一定會被別人誇一句好詩。接著,有點黑線的看著走上來的人,接下來是不是就是攀談求詩然後出名了?

見到薛黎地樣子,那人沒有覺得有不好意思的。反倒是大大方方的走了上來行禮道“夫人恕在下唐突了,只是在下偶聽得夫人所做地這首,道盡我等所思所想,真是妙哉,妙哉。而夫人的才思敏捷又在我等之上,如此短地時間就能寫出這麼好的詩,實在令人欽佩。在下一生別無所好,就是喜歡和朋友詩詞唱和,剛聽到夫人的大作。一時忘情出聲,還忘恕罪。”說著又陶醉的拊掌讚歎起來,旁邊的那些年輕文人們也紛相點頭應合。

薛黎在心裡感嘆道。唐朝人好詩是舉世無雙地。以前看資料說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人人都愛誦讀唐詩。連那些青樓楚館中的歌姬也不乏擅詩之人。現在看來。先不論這些人的寫作水平怎麼樣,光是這種熱情。恐怕都是其它朝代所不及的。只是薛黎一沒打算頂個才女的名聲,二來也不擅於厚著臉皮剽竊他人作品,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所以忙回禮解釋澄清著“先生詩的確是好詩,只是不是小女子所做。這是一位老先生所作,我在別處偶然聽得,見此情此景,一時感慨,拿來借用罷了。”

“哦,敢問何人大作?”那中年書生一聽說另有其人,立馬來了精神,追問道,“在下對這詩的作者很是仰慕,不知夫人能否引見?”

“這個,這位先生姓劉,名禹錫,字夢得,自號廬山居士,彭越人。你這麼好學,他肯定樂意接見了。只是他一向隱居在山裡,你去了恐怕也找不到。”薛黎說完暗自算了一下,劉禹錫是唐中晚期的詩人,現在是唐初,你跟他隔了百十年,怎麼拜會?去了自然是找不到。

“沒關係、沒關係,只要知道下落,我必定要去那裡遊歷一番,總有希望可以遇到地。”顯然這書生很是認死理,而且也很樂觀。薛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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