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聽聞此言,賀武的唇邊掛起一抹笑容,“而且結果遠遠超出於我的意料。”
“哦,說來聽聽?我還很少見到你有這種表情。”李賢把玩著馬鞭笑道,他這個表哥一向面冷心更冷,倒是很少見到他這麼溫暖地表情。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賀武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講出這句話,逗的哥倆一陣好笑,完了賀武正經起表情來“這人你也認識,總歸有見面的一天,倒不急在一時。我只是想問問,
太平最近怎麼樣了?”
“她?”李賢皺著眉頭思索一番,“你不問我還沒發現,最近幾個月忙的腳不沾地,竟然有好久都沒見到這丫頭了,現在應該也在洛陽待著吧。恩,對了,她不是最愛黏著你麼,怎麼
連你都不知道她地近況。”
賀武的笑容有些淡,更有些落寞,到最後卻仍歸為一個笑容“賢,我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一直恨錯了一個人,你會不會後悔?”
“那要看是什麼事了,怎麼,難道那丫頭又鬧彆扭了?”李賢不解的問道,卻換來賀武的一個淺笑“算了,等到那天不就知道了。”
“你說什麼……”李賢不明白他在那裡自言自語些什麼,只是這朗朗秋風之下,賀武身上有著一種讓他看不明白的東西。
馬蹄聲去了又來,薛黎等到快沒有耐心地時候,才看到賀武地背影姍姍來遲。
“怎麼樣?不是壞人吧?怎麼去了那麼久?”等他走到跟前,還沒下馬就聽著薛黎連珠炮般的問了一大串問題。也難怪,這裡一個小孩一個木頭,她不張口問還有誰張口。
“沒什麼事。只是我們可能要分道揚鑣了,我剛出去碰到了我家裡派來找我們地人,我要走了。”賀武淡淡的解釋道。
“這麼快?”薛黎倒有點驚愕了,這幾天相處下來也有點感情了。還以為大家可以一起結伴較長的一段時間,沒想到聚散卻如此匆匆。有些瘁不及防。
“千里搭長棚,沒有不散的客。”相對於薛黎的失落,蘇靖地反應要平淡的多了,“如果賀兄以後有空,歡迎來我們家坐坐。”
“好。”賀武很爽利地答應了,要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好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悶頭坐在車邊沒有說話的五郎。
“五郎,你是跟我走還是想留下?”賀武下了馬問道,這些天來看到五郎跟薛黎之間的相處,才明白自己一個大男人帶著一個小孩兒。真是委屈孩子了,或許將他託付給這兩個人會比
較好一些。
小孩兒坐在角落裡,兩隻眼睛裡滿是委屈。最後還是向賀武伸出去了手,選擇不言而喻。
賀武嘆了聲氣,揉揉他的腦袋,“真拿你沒辦法”說著彎腰抱起了小孩兒,轉身向薛黎他們一彎腰,“多日來感謝你們的幫助了。”
薛黎擺了擺手,走過去捏了捏小孩子圓嘟嘟的臉,忍著眼淚逗著他說道“小兔崽子,又不是以後見不到面了,擺出這樣一幅死人臉孔做什麼。我教給你的東西要記牢哦。下次見面我可
是要考你的。你師傅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收徒弟,你可不能落了我地面子。我家裡還有好幾個哥哥姐姐,到時候你來了我介紹他們陪你玩。”
“嗯。”小孩兒低了頭下去,小嘴抿的死緊,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聽著薛黎地叮囑,只是連連的點頭。
“那我們走了。”賀武跨上馬鞍,把小孩兒摟在懷裡,向他們一行禮,便揚鞭而去。
薛黎看著漸漸消逝的人影。心裡有些黯然的靠在蘇靖的肩頭。忽然升起了世事無常的感慨。這天地間來來往往皆是過客,聚散苦匆匆。她與蘇靖,誰能保證不是過客呢?天長地久,聽
起來好艱難的詞彙啊。
蘇靖知道她難過,伸手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他們只是路人罷了。”
“我知道。”薛黎悶悶的說,小聲的嘟囔著“但是我們誰又能保證,我們不是其它人生命中地路人甲呢?”
蘇靖聽了啞然失笑,果然是小孩子鑽到牛角尖去了,拍拍她的肩說道“這不一樣。我們是家人,不離不棄,福禍與共的家人。如果哪天迫不得已要分開,也是為了以後能長長久久的在
一起。你別鑽牛角尖了。”
“嗯。”薛黎應了一聲,靠著他的肩上沒有說話,懶懶地看他握著自己的手。
“接下來的路就由我們兩個去走了。”
“嗯,我們兩個人一起。”
Ps:關於結文的解釋。
嗯,如釋重負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