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不過都是朱家自己人罷了。”他苦笑著閉上眼,好半晌,才深吸一口氣,極寒的空氣湧入鼻腔,一陣麻痺的刺痛,可他的唇角卻浮起一抹淺淺的笑,深邃的黑眸裡,流露某種令人動容的情緒,很有幾分安詳:“即便我皇兄是建文的血脈,那又如何,我曾祖父當年的的確確是從建文手中將這江山給搶過來的,如今,由我還給建文的子孫,又有何不可?”
素衣既不贊同,也不反對,只是靜靜地倚靠著他,在心底思量著自己的謀算。待得尚膳監傳來晚膳之時,她才發現,朱祁鈺不知何時已經又昏睡過去了。
下了床榻,素衣看著那滿桌的風神菜餚,卻是毫無胃口,只徑自斟滿了一杯酒。握著斟滿竹葉白梅釀的白玉酒杯,她久久地盯著床榻上眉眼安詳沉沉昏睡的朱祁鈺,好半晌,才仰頭將那清香郁鬱卻也酒性醇烈的液體一飲而盡。
她靠在他的胸口,感覺到他那隨時有可能停止的呼吸和心跳,莫名地心驚膽寒,眼波深處劃過一道暗青的陰影。
今日,她聽興安說,幾位閣老紛紛呈了摺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