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群臣,下至販夫走卒,都在就此事議論不斷,揣測紛紛。”她可一點也沒有誇大事實,畢竟是國難當前,新皇登基,無數人都把在關注著郕王府內的情況。而郕王府內表面上似乎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實則雲湧不斷,風波暗起,人人自危。
“本王倒是第一次有如此影響力,竟然能引來如此關注。”朱祁鈺闇沉的眼微眯起,淡然的表情炕出是何種情緒。風入雕窗,獵獵地吹著條案上被玉紙鎮壓著的玉版箋,上頭墨痕未乾。看來,訊息恐怕是早已放出去了的,於廷益等人必然早已在著力謀劃此事,竟然想攻他個措手不及,逼他就這謬裡糊塗地被徹底攪和進來。如果他沒有猜錯,“她”必然也是知道這一切的。不過可惜,縱使他們千算萬算,也必然沒有料到他會有如此不講情面的推脫之舉!
這算不算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他漠然抬眸,唇邊兀自凝起隱隱冷笑,黑眸中閃過一絲微乎其微的陰霾。
他朱祁鈺絕非刀俎之上的魚肉,可以任人宰割。也是時候讓他們有所忌諱了。
漸漸地,他的笑容斂了,淡了,眸光也一分分涼了下去,繼而復又埋首書寫。
唐翥兒撅起嘴唇,眼神迷離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顯然是心有狐疑,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好半晌,她才悶悶地問出自己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殿下,翥兒不懂,您為什沒欣然接受一切?這些年來,您受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