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部分(3 / 4)

小說:滄海 作者:僻處自說

:“滾開。”聳肩將她撞開,鐵青著臉,走到谷萍兒面前,說道,“走吧。”

谷萍兒望著屍體,十分恐懼,忍不住倒退兩步,顫聲道:“爹爹,爹爹怎麼啦?”谷縝按捺心情,澀聲道:“你別怕,爹爹只是睡著了。”谷萍兒皺眉道:“媽媽睡著了,爹爹怎麼也睡著了?”

谷縝心中一酸:“如今她在世上,便只有我一個親人了。”當即吸一口氣,強笑道:“爹爹媽媽。自然是一起睡的。”谷萍兒將信將疑,但瞧谷縝笑容和煦,心頭一暖,恐懼也消散了幾分,點了點頭,向陸漸招手道:“叔叔,我先走了,下次再找你玩兒。”說罷跟著谷縝向外走去,邊走邊歪著頭,瞧那屍體面容。

陸漸將母親夫在懷裡,不知如何是好,望著陸大海,面帶乞求。陸大海久經世事,緊要關頭,到底老辣一些,說道:“你先送母親回屋歇息,令尊的後事,我來張羅。”陸漸答應,只見五名劫奴也站起身來,便吩咐五人協助陸大海料理喪事,又讓燕未歸召來莊內僕婢,照顧商清影。

夜半時分,尚清影方才醒轉,不吃不喝,也不言語,只是望著陸漸,死死抓住他的手,說設麼也不放開。陸漸無法,只能守在床邊。母子二人默然相對,不發一言,直待玉燭燒盡,商清影總算心力交瘁,沉沉睡去。

陸漸這才抽出了手,推出臥室,來到莊前,但見喜堂虹彩搬盡,白花花立起一座靈堂。望見靈柩,陸漸心中淒涼。父子二人方才相識,便成永訣,本也無多少情義,況且沈舟虛的所作所為,陸漸贊成者少,厭惡者多,雖然如此,一想到生身父親就在那座棺中,又覺血濃於水,終難割捨,瞧了半晌,眼前不覺模糊起來。

五名劫奴看到陸漸,紛紛上前行禮。陸漸抹去淚水,問道:“我爺爺呢?”莫乙道:“老爺子十分疲憊,我讓他入內休息去了。”陸漸點了點頭。忽聽莫乙又道:“還有一事,尚請主人定奪。”陸漸擺手道:“主人二字,再也不要提起,從今往後,你們叫我陸漸便是。”眾劫奴面面相對,均不作聲。陸漸到:“我不是劫主,你們也不做劫奴,莫乙、薛耳更是與我共過患難,算是朋友,朋友之間,理應直呼姓名。”

眾劫奴仍不作聲,過了半晌,燕未歸悶聲道:“讓我叫主人名字,萬萬不能。”秦知味也道:“主,主人是主人,奴,奴才是奴才,小奴卑賤,豈敢褻瀆主人大名。要不然,我和狗腿子、鷹鉤鼻子仍然叫主人,書呆子和豬耳朵自叫主人姓名。”薛耳怒道:“廚子太奸詐,你們都叫主人,我們怎麼能不叫。”

秦知味道:“你,你是你,我是我,無主無奴,秦某不能不講規矩。”說罷向陸漸撲通跪倒,悽聲哀求道:“主,主人慈悲,還,還是讓小人叫您主人罷。”燕未歸、蘇聞香從來少言寡語,見狀也不說話,雙雙跪倒磕頭。

薛耳又氣又急,哇哇大叫:“這三個混帳東西,只顧自己討好主人,卻讓我們大逆不道。”說罷屈膝跪倒,連磕兩個響頭,砰砰有聲。莫乙神色疑慮,也要跪倒,卻被陸漸伸手扶住,說道:“莫乙,你見識多,且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不叫我主人就成。”

原來沈舟虛城府極深,翻手雲雨,喜怒哀樂都因形勢而定,又時常愛說反話,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可是眾劫奴稍有輕慢,立時便有黑天之劫。此時舊主去世,更換新主,陸漸少年質樸,謙和寬容,和沈舟虛的作派全然不同。但沈舟虛積威所至,眾劫奴對劫主敬畏慣了,只覺這位新主子的言語奇怪,只怕說的又是反話,心想要是答應了,難免不會惹惱此人,將自己當作立威的靶子,是以陸漸說得越是誠懇,劫奴們越不敢相信,唯獨莫乙、薛耳和陸漸有些交情,知道他的性子,但見眾人如此,也不由疑神疑鬼,不敢標新立異。

是以莫乙聽了這話,大為躊躇。陸漸正色道:“莫乙你知道,我以前也是劫奴,吃過黑天劫的苦頭。”莫乙這才放下心來,點頭道:“老主人臨終前將劫主之位傳給了您,我們不叫您主人,叫您部主好了。”

陸漸搖頭道:“我只是接了玉簪,並沒有答應作這天部之主。”莫乙道:“你若不肯坐部主,我們只好仍叫你主人了。”陸漸見地上四人均露畏懼之色,心想若不依莫乙的話,只怕他們不會罷休,只得嘆道:“罷了,部主便部主吧。”

莫乙大喜,向同伴道:“你們還不見過部主。”那私人瞅著他,猶豫半晌,稀稀落落,各叫了幾聲部主,方才起身。陸漸問道:“莫乙,你說又是讓我定奪。卻是什麼事?”

莫乙道:“老主人是總督幕僚,他這一去,必然驚動官府。若不擬個說法,胡大人問將起來,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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