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
晴明在博雅的嘴角輕輕的咬了一下,然後清朗的笑容帶著一種說不清的魅惑:“現在,你相信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4 章
“該是時候了吧,博雅?”晴明忽然小聲說道,頭雖然靠在博雅的胸前,但他的眼睛依舊望著庭院。
“什麼是時候了?”“除了來向我表明心意,你不是還想來請我辦事的嗎?”晴明這麼一問,博雅便撓著頭說:“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大概是因為我這人藏不住事情吧?”博雅在晴明說出這句話之前,先自說了出來。
“是什麼要緊事?”晴明問。他依舊背靠著博雅,沒有動彈的打算。
燈盞裡的燈火搖晃著小小的光焰,映照在晴明的臉上。
“那件事嘛,晴明……”博雅低下頭,鼻尖嗅到的都是晴明秀髮的香氣。“其實我帶來的那些香魚是飼養魚鷹的漁夫賀茂忠輔送的……他住在法成寺前,那是靠近鴨川河的地方,他在那裡靠養魚鷹過日子。不過,最近他家裡出了怪事。”博雅壓低聲音說。
“忠輔是我母親那邊的遠親……”博雅的一隻手攬著晴明,另一手伸出來把晴明頭上的帽子給摘了下來。雖然這樣有點失禮,但這頂帽子阻擋了博雅跟晴明的更加親近。看到晴明沒有反對,博雅很高興的繼續說:“不過,準確說來有武士血脈的,是養魚鷹的忠輔的孫女。也就是說,與我母親血脈相關的一個男人生了一個女兒,正是那位忠輔的孫女。”
“那個男人是個好色之徒。有一陣子,他往忠輔女兒處跑得勤,因此生下了忠輔的孫女,名叫綾子。可是,忠輔的女兒也好,那好色男子也好,幾年前都因病辭世了。但生下的這個女兒,倒還平安無事。今年有十九歲了。而出怪事的,就是這個綾子。”博雅皺著眉頭:“好像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我也不大清楚。”
“昨晚忠輔來央求我。聽他說的情況,應該和你有關,就帶上香魚過來了。”“說說具體情況。”晴明這麼一說,博雅便敘述起來。
不過,在此之前,博雅給了晴明一個吻,吻在了他的頭髮上。
晴明察覺到了這一點,然後露出了心滿意足的微笑,微微的抬起頭來看著博雅,似乎是鼓勵他,告訴他他們兩個可以再更深一步。
可惜博雅雖然知道了自己對晴明的感覺是愛情,但仍然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他只是砸巴了一個嘴,帶著一絲回味,然後繼續跟晴明講關於忠輔的事情。
忠輔一家世代以養魚鷹為業。他是第四代,論歲數已六十有二。忠輔在距法成寺不遠的鴨川河西邊修建了一所房子,和孫女綾子相依為命。他的妻子於八年前過世了。只有一個獨生女,有男子找上門來,忠輔的女兒為他生下一個孩子。
這個孩子就是孫女綾子。
忠輔的女兒———即綾子的母親,在五年前綾子十四歲上,患傳染病去世了,年僅三十六歲。那相好的男子說要帶綾子走,但這事正在商談中的時候,他也得傳染病死了。
於是,忠輔和綾子一起過日子,已經五年了。
忠輔是養魚鷹的能手。他能夠一次就指揮二十多隻魚鷹,因其高超的技巧,有人稱之為千手忠輔。他獲允進出宮中,在公卿們泛舟遊湖的時候,經常來表演捕魚。
迄今也有公卿之家提出,想收忠輔為屬下的養魚鷹人,但被他拒絕了。忠輔繼續獨來獨往地養著他的魚鷹。
忠輔的孫女綾子好像有戀人了,這是約兩個月前忠輔發覺的,因為似乎有男子經常來串門。
忠輔和綾子分別睡在不同的房間。
綾子十四歲之前,一直和忠輔同睡在一個房間,但綾子的母親去世後約半年,綾子就單獨睡到另一個房間去了。察覺綾子的房間裡晚上無人,是在約一個月前的某個晚上。
那天晚上,忠輔突然半夜醒來。
外面下著雨。柔細的雨絲落在屋頂,給人一種溼漉漉的感覺。
忠輔是被一陣水聲吵醒的,只是這水聲不是雨聲,而是嘩啦嘩啦的濺水聲,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庭院的溝渠裡跳躍。
忠輔從鴨川河引水到庭院裡。挖溝蓄水,在裡面放養香魚、鯽魚、鯉魚等。所以,他認為是鯉魚什麼的在蹦跳。
想著想著,他又迷迷糊糊地進入了淺睡狀態,這時又響起了嘩啦嘩啦的聲音。
說不定是水獺什麼的來打魚的主意了。如果不是水獺,就是有一隻魚鷹逃出來,跳進了溝裡。想到這裡,忠輔打算出去看看,於是點起了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