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就吹簫吧!”
我一聽如遭雷劈,忙叫道:“不行!”
他挑眉,不解:“為什麼不行!”
我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他一聽,頓時笑了起來,點了我的鼻子就道:“梓童,你是不是又想什麼不該想的東西了?”
我忙搖頭,捂住臉道:“沒有!”
他將我環住,在我耳邊道:“還說沒有,耳朵都紅了!”
我繼續搖頭,同時扭動身子道:“沒有就是沒有!”
他拿開我的手,笑容滿臉掩不住,“朕說的吹簫是正常的吹簫,是吹我們當年合奏的那首曲子!”
“什麼!”我頓時睜大眼看他,然後下一秒更加無地自容,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哈哈大笑,便起身去內間取了他當時送我的長簫。
我羞愧的接過,冷靜了半天才想起當年的曲調。
那一年,在秦嶺,我們在山頂盤腿而坐,他撫琴,我吹簫,倒是和睦。我想著想著,面露笑意,便輕輕吹起了當年的合曲。
簫聲清麗,曲調轉彎處猶帶著當年的綿長。一些往事漸漸浮上心頭,我們的初識,因為一次誤會和爭執。
我淡淡淺笑,繼續吹簫。那日下午的時光似乎過的很快,快到一到天拉上黑幕,我都捨不得放開我男人的手臂,這回我倒是真的不想走了,就這樣一直與他過下去。
這回,輪到我男人摸了摸我的頭道:“聽說你葵水還沒完,那麼朕改日再來陪你!”
他說完就是傾城一笑,一甩衣襬,翩然離去。
弄得我一個人在寢宮咬牙切齒,一臉糾結!
天啊!我怎麼就惹了這麼個愛記仇的男人!
沒過幾日正好國家春試結束,我男人在殿試上親筆點中了今年的新科狀元,便在告示天下的當天邀請前三甲及其他進士參加瓊林宴。
宴會當天正是滿園春意鬧,我本不在受邀之列,卻因皇帝想起北寒使臣所說,在北寒王和後重大活動都是一起出席的,才破例請了我,也算為我調節心情。
於是我又穿了厚重的禮服出現在眾人面前,一臉偽善。
其實,瓊林宴於我最大的享受就是看看當朝新晉的才子佳人,所以皇帝一個晚上都在死命瞪我,弄得狀元郎前來敬酒,一睹聖顏,還以為聖上是天生雞眼。
我透過狀元郎看著他身後不遠處的榜眼郎,此時他正與探花共飲,當真是瀟若雨木,衣帶林風。
我一邊輕搖杯酒,一邊十分愜意的問:“陛下,此次前三甲都姓甚名誰?”
皇上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才慢聲道:“探花戴彥文、榜眼藺之然,狀元……狀元……”說到狀元時皇上突然不開口了,我看著他神色有異,才驚覺,原來他以為我剛剛一直看的是狀元……
這時,還在敬酒的狀元一臉微笑的提醒道:“小生莫用。”
我一聽便不禁笑起來,“哈哈哈,莫用!”莫不是不讓皇帝用?
皇上見我笑起來,頓時臉色就不好,以為我心願達成,便對狀元郎瞪了幾瞪,狀元郎哪見如此陣勢,忙是敬完酒就下場,腳下都虛浮起來了。
狀元剛走,我男人就我耳旁道:“你別打狀元注意!”
我輕笑不語,誰說我看上狀元了?人家明明看的就是狀元身後的榜眼,你又在這裡吃什麼飛醋?
我想皇上今年殿試最大的失誤就是弄了幾個比花還好看的男人來,最後還讓我來一飽眼福,著實是自作自受!
我繼續喝酒不理他,卻不料輪著榜眼來敬酒,我看著榜眼前來,不禁有些心跳加快,那眉目如畫的溫順模樣倒真我想起我與我前姘頭的初見了。
皇上見我別過頭去,大鬆了一口氣,就對榜眼言歡。
我在一旁偷偷瞄他,便不禁在心中默唸起他的名字來,藺之然,藺之然,果然翩翩朗朗,一表人才!不如這新姘頭就找他了!
榜眼敬酒完畢,遙遙遠去,我恨剛剛沒多看他幾眼,準備目送,但想起之前的狀元前例,忙收了一臉炙熱,萬分正經的等待探花郎前來……
幾番清酒下肚,就覺一股熱氣從丹田湧上,我心裡稍稍一癢,便對皇上嫵媚一笑,“既然三甲都是風流俊秀,不如臣妾幫陛下為他們封幾個官如何?”
皇上頗為警惕的看著我,“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我道:“我這是知人善用!”
他不禁冷笑,“那你說說,朕應該怎麼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