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嘈雜的腳步聲才從外面響起。
“發生什麼事了?”
“好像是娘娘在裡面……”
為什麼沒了力氣了?我不要暈過去,不要!
我努力使自己睜開眼,想要知道那人究竟是誰,然後一點微光照了進來,緊接著光越來越亮……
“梓童!”我突然聽到無比熟悉的嗓音,頓時心頭一熱,想睜眼告訴他這人欺負我,卻終是抵不過那一擊之疼暈了過去。
“來人,給我拿下!”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頭上被纏了一圈紗布,而我男人正握著我的手趴在床頭淺睡。
我微微一動,不由伸手碰了碰自己綁了紗布的頭,誰知卻驚醒了我男人,讓他擔心開口,“你沒事吧?”
我看著我男人臉上的擔心和憔悴,頓時心中泛起一陣酸水,想微笑跟他說沒事,一開口卻成了,“我又給你丟臉了。”
“梓童……”
我看著他滿眼的內疚,不由輕笑,“我沒事,真的沒事。”
他俯□來,抱了抱我,重嘆一口氣,“沒事就好。”
我心中酸水又起,便不由在他耳邊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也沒有勾|引他,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我知道。”我男人鬆開我,對我一笑。
我鬆下一口氣,任由我男人默默的看著我,終是垂下眸,咬牙道:“是誰?那人究竟是誰?”
這回我男人的目光卻變了變,“你不知道?”
我道:“他來的時候我在睡覺,房裡又沒點燈,我怎麼會知道?”
我男人頓時沉默了。
“怎麼了?”我看他面色奇怪,不由相問。
半響,他才悶悶開口,“是藺之然。”
“什麼?”這個答案在我腦中響起,宛如驚雷,半響我才搖頭開口,“不,不會是他的。”
“真的是他,不過他似乎中了烈性春|藥,有些神志不清。”我男人語氣有些暗淡。
“怎麼會?”我聞言頓時全身一寒,聽見春|藥,我第一個想到的花蝴蝶,但是絕對不可能,因為他若要害我,絕不會用這樣的方法,所以我斷定一定是後宮中的某個人,一定是!
之前說我讓馨妃流產那次,我宮裡就有內應在香爐里加了東西,後來我回來就將宮人全換了,沒想到換了之後還是一樣,依然能有人支開所有的人,讓中了春藥的他進來。從他失蹤,到出現在我宮裡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又是誰,要用這種方法置我於死地?
“皇上,皇后宮裡的香爐的檢查結果出來了,的確是被人加了類似於媚|藥的迷藥。”一個小太監的聲音突然從外響起。
“知道了,下去吧。”我男人沉聲說了一句。
我不由向他看去,就聽他低聲道:“太醫說你中了一點點的迷藥,但是不深。說極有可能,你長期和毒物打交道身體有一定的抵抗力。我猜想可能是香爐出了問題就叫人檢查了下。果然……”
我頓時明瞭,不由苦笑,“看來,那人是真的要害我到底了,若我不是因為還有半分清醒,奮力掙扎,被你看見我和藺之然在床上纏|綿,就算再相信我,也不會原諒我吧。”
我男人不禁有些訕訕,“這……在所難免,因為若是我跟你一起出宮遊玩,看見了一個頗有好感的女子,然後沒多久就被你發現我和她在床上偷歡,你也不會想到我是被人陷害吧。”
我頓時沒好氣道:“你那是本性所致,我自然覺得正常。”
我男人輕笑,就來逗我,“那你和藺之然就能讓我放心下?當初也不知是誰恬不知恥,要他去後院偷偷幽會……”
我一聽,不由紅了臉,爭道:“我那是逗他玩呢,才不會做什麼苟且之事!”
我男人亦道:“我又何曾隨便過?除了對你,你可曾見我對別人有半分真心?”
“你……”我頓時語塞,卻見他淺淺一笑,“放心,朕以後都會相信你的。不過藺之然進宮之事,你是不是知道一點什麼?有人說看見你和他在望月臺說話。”
哈?這也能被他知道……我不由對他乾笑,乾笑之後卻突然想到,猶是如此,他還是願意相信我?難道真是我掙扎時的三貞五烈震撼了他,於是此後我和藺之然都被洗白了?
我正想該怎麼回答他,就聽到花蝴蝶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藺之然是我帶進來的。”
………………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