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點遲疑的看著席澄。席澄卻毫無異色,表現得相當心甘情願——其實她只是習慣了用那張冰臉。也相當自然的點了點頭,邊向廚房走過去邊捲起袖子,說道:“好,稍微等一下,馬上就好。”
一聽馬上就能吃到自家廚房出產的中午飯,柳如把那點遲疑立刻拋的一乾二淨了,反正她不會做飯,去了也只是添亂。於是十分心安理得的看起了午間新聞。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一直覺得我是個守信的人,二更奉上~(雖然遲了點)
☆、電話
午飯做好,三菜一湯,菜除了柳如點名的土豆之外還有一盤糖醋的茄子,所以說凌長新說席澄喜歡吃茄子是有理有據的。湯是紫菜蛋花湯,席澄裝了兩碗米飯,對還在沙發上窩著的柳如喊了一聲道:“吃飯了。”
“好,來了!”柳如應了一聲,麻溜的關了電視穿上拖鞋直奔餐桌。
早上一直到這個點,也餓了。所以拿起筷子,挖了口米飯,就直奔著自己點名的土豆而去,土豆被席澄切成絲狀的,這樣容易熟透嚼起來軟糯的更好吃一些。
席澄坐在她對面,不聲不響的吃著飯,偶爾瞄一眼柳如饜足的表情嘴角就偷偷地綻個細小的笑花,然後藉著碗擋住又把那朵花藏了下去繼續平靜十分的吃著飯。
餐桌上沒有人交流,但卻不覺得沉悶,就好像她們已經這樣在一很久很久了一般,久到兩人之間的交流無需言語。
而實情卻是,席澄本來就不太喜歡說話,而且從前在三孃家吃飯的時候三娘常常告誡她和凌長新食不言寢不語,所以就沒有了在餐桌上講話的習慣。而柳如則是因為席澄不開口,自己也不知道開口要講什麼,所以只好默默地享受著席澄帶來的福利。
吃完飯,柳如積極主動的表示要幫忙刷碗,席澄點頭同意了。
於是又是像昨晚一樣了,席澄熟練的洗碗碟,柳如接過來擦乾放進碗櫃。
午飯解決完,時間正好,稍微去陽臺照顧了一下當作飯後散步,然後各自回屋午睡。
席澄沒有午睡的習慣,但是看柳如回屋休息了她也不好弄出太大的動靜,就在屋裡看自己帶來的那本書。翻到書裡夾的那張凌蘭虞寫的紙條,想了想,凌蘭虞大概去了有幾天了吧,也不知道談得怎麼樣了——但總歸她是幫不上忙就是了。
席澄雖然是凌長新的徒弟,但卻從來不接觸除了偷的技巧之外更深的東西。一是凌長新無意把她捲進那個亂七八糟的世界裡——也算是師徒愛的一種體現了吧;二是以席澄的性格根本也是懶得接觸那些事情。但是凌蘭虞不一樣,她打一出生起就已經屬於那個地方了,所以即使她和席澄交好也註定她們倆不可能走上相同的路線。
席澄正想著些有的沒得,突然就聽見客廳的電話鈴響了。
在這樣美好的安靜的秋日午後,這電話鈴聲真是某種程度上的破壞。
但是席澄沒有出去接,因為她覺得電話一定不會是找她的,一來她搬到柳如這兒的事情只告訴了凌蘭虞一個人更何況凌蘭虞也不知道柳如家的具體位置,二來她人識的人實在有限,而這有限的人里根本就不可能會打電話給自己。
於是她就安心的坐在屋裡,聽著柳如開房門一路小跑到客廳去接電話。但是沒想到的是,這電話死巧不巧的,就是衝著席澄來的。
“小澄,你的電話。”柳如走到席澄門前,叩了叩門,如此說道。
席澄微微皺了皺眉,這樣都要找到她——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迅速起身開啟房門,對門口的柳如一點頭表示她知道了,就去接了電話。
“你是誰?”席澄接起電話就語氣不善的詢問道。
誰知道竟然是凌長新,在那話那頭急哄哄的說道:“別問我是怎麼知道你現在在哪,也別問我怎麼知道你現在住的地方的電話號碼的,現在有個很緊急的情況,蘭蘭出事了!”
“什麼?”席澄皺眉,凌蘭虞怎麼會出事?難道是她所說的那個交涉失敗了?
凌長新無視席澄的疑問繼續道:“現在蘭蘭要跑路,那邊除了你就沒有我們這邊的人了,只有你去接應了!”
席澄也不再廢話,直接問道:“地址。”
那頭的凌長新一時沒回聲,電話裡傳來嘈雜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凌長新才有重新道:“年輕人就是衝動,我說蘭蘭要跑路又沒說她現在就要跑!”
席澄拿著話筒,“……”
凌長新顯然感受不到這頭席澄的感受,繼續道:“……今天晚上八點鐘左右……在我